第一百三十一章 一根草都不许要他的[第2页/共2页]
“门生不敢!”温纯以奇特的口气说,“有李御史前车之鉴。”
高拱把礼柬还给温纯。确认不是两广出甚么突发事情,贰表情轻松了很多;但对刘焘竟以总督之尊卑礼于言官,又非常恼火,便以鄙夷的语气道:“这么说,此乃堂堂的三品军帅、封疆大吏,万里之遥主动送给你这个七品言官的礼品喽?”见温纯点头,高拱问,“希文示于我,有上缴之意?”
敝邑得借寇君,可为厚幸。兹有言相告:
“这内里,有礼帖一通。”温纯从函套里抽出一柬,放到高拱面前的书案上。高拱迷惑地拿起来一看,柬上列着:金色缎二匹,苏丝、汴绣各二幅。
“喔?如何,两广又有事了?”高拱严峻地抬开端,打断温纯的话说。岭南常有军书塘报,高拱故意绥广,又一时腾不脱手,故一听两广总督刘焘有函,他的神经顿时绷紧了。
仆虽世宦,然家素寒约,惟闭门自守,曾无一字入于公门,亦无一钱放与乡里。今仆在朝,止留一介在家看受流派。亦每严禁不得指称嘱事,假借放贷。然犹恐其欺仆不知而肆也。故特有托于君:倘其犯禁,乞即重加惩究。至于族人虽众,仆皆教之以礼,不得肇事为。今脱有肇事为非者,亦乞即绳之以法,使皆有所畏惮,罔敢放纵。如此,有三善焉:一则使仆得以无寡过;一则见君持法之正,罔畏于势而无所屈挠;一则小惩大戒,使家属之人知守礼法,而罔陷于恶,岂不善哉?前人云:君子爱人以德,不以姑息。仆之此言,实由肝膈,愿君纪念也。
“来人!”高拱喊了一声,房尧第早已等在门外,回声而入,高拱叮咛说,“明日一早封送!”
前不久,盐商差人开具礼帖银一千两,送至两淮巡盐御史李学诗居处,李学诗将人脏倶送知府衙门问罪。不料此举却引来一阵风言冷语,有的说李学诗做人不刻薄;有的说他是以此袒护更大的纳贿。言论之狠恶,竟至李学诗在宦海堕入伶仃,难以抵挡,只得求去。高拱正为此而愤怒,听温纯提及,他一拍书案,大声道:“是非不明,群情倒置!对贿赂纳贿者不加察揭,独对却贿者深求苛责,乃至于纳贿者恬然觉得得计,却贿者惶然无以自容,贿赂者公开觉得之!”他握拳做下捶状,“毫不能容忍再如许下去了!”
高拱点头道:“希白话之有理!”
高拱起家踱步,边把刘焘之事扼要说了几句,最后道:“崇楼试想,既然为此事要免除刘焘,那么本身就不能有瑕疵。人云打铁还需本身硬,此之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