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第2页/共2页]

“不准后退！”殷正茂气急废弛地说，“传令俞大猷、王世科，敏捷推动；传令梁高、卢奇，不吝代价，再攻石城；传令各路，日夜推动，敢后撤者，军法处之！”

“鸟铳打不着，弓箭射不到！”探马懊丧地说。

公然，次日午后，中军来报，韦银豹杀了个回马枪，官军仓促应战，狼狈撤退，又在都狠隘中了埋伏，丧失惨痛！俞大猷闻讯，不敢冒然轻进，已撤回洛容县城。

“快，撤往马浪――！”黄朝猛大声喊叫着，仓惶向山下奔去。

“喔？！”殷正茂翻身上马，拉住郭应骋的手，道，“君宾兄快说，如何霸占这灭亡之岭！”

郭应骋疾步往大帐走，殷正茂只得跟在身掉队帐，来不及换衣，两人即走到案前，摊开舆图，郭应骋指着三厄岭两边的山岳道：“抚台，古道狭小，我军只能摆生长蛇，不堪乱石、滚木之击。我意，命王世科带土、狼兵并弓箭手、鸟铳军，乘雨夜悄悄攀山设伏，待凌晨时分俄然攻山，占据山头，与敌搏杀。蛮贼既要对于山上我军，又要顾及隘道我军，必顾此失彼！”

郭应骋沉吟不语，疑虑并未消弭。

“我意先攻马浪，使白塔山伶仃无援，将韦银豹困死在白塔山。”郭应骋道。

过了一个多时候，火线仍无停顿，却见天上乌云滚滚而来，仿佛来此看热烈般，越聚越密。斯须，就落下雨点，仿佛为死伤者哀伤不已，雨点也就越来越麋集了。殷正茂骑马鹄立雨中，浑身已然浇透，却仍不肯进帐。郭应骋跑畴昔，劝道：“抚台，石汀兄，我有一计，到帐内一议？”

殷正茂在后督战，闻报大怒：“传令！不得后退，鸟铳军轮番开仗！弓箭手一体上阵！”

郭应骋建言道：“马浪、苦利、潮流乃大石山区，韦银豹在这些处所构筑工事，经画多年，重兵扼守，还是谨慎进军为好。”

郭应骋道：“抚台，蛮贼巢穴虽众，惟苦利、马浪、白塔山三处大且坚。拿下苦利，就是马浪和潮流的白塔山了。据谍报，韦银豹就在白塔山上。”

俞大猷、王世科、梁高、卢奇四位最得力将领，官军三万余，土兵、狼兵三万余，气势汹汹向三厄岭扑去。一万多鸟铳军，有的向火线开仗，有的向两旁山岭射击，“噗――嗵”而出的火焰、黑烟，遮天蔽日。不到半天工夫，就过了都狠隘，直抵三厄岭最险要处。官军尚未布阵，山岭上乱石如风，弓弩如雨，兜头向阵中飞来。惨叫声响成一片，土兵、狼兵、鸟铳军乱了阵脚，挤成一团，死伤各处。

“这么快就霸占石城？”郭应骋迷惑地说，“当防有诈。”

“禀抚台，蛮贼已弃苦利据点，撤往马浪！”中军来报。

“报――”另一其中军随后喊道，“参将梁高、卢奇率部沿峡谷古道，推动至都狠隘！”

“喔呀，好！好！好！”殷正茂抚掌道，传令毕，这才拉住郭应骋，“君宾兄，来来来，换衣，喝壶酒暖暖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