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再不振作那就真是妇人不如了[第2页/共2页]

海瑞两眼发直，楞楞地在板凳上坐着。

海瑞怕本身听错了，一把夺过邸报，一目十行地阅看，看到裁汰南京冗员的圣旨，他愣住了，用手指导着，逐字逐句地看，总督粮储公然在列！

海瑞俄然感喟一声：“隆庆元年，徐阁老不容高新郑，老爷误听人言，攻讦高新郑，回过甚来看，老爷我做错了。”腔调中尽是可惜，又带自责。

“内江，转告你那些御史，”高拱冷冷地说，“海瑞去留是高某的主张，海瑞骂的都是高某，他们不必往本身身上揽！”说着，气呼呼地把面前的文牍往外一推，道，“有精力不去盯着那些贪墨枉法之徒，颓靡塞责之辈，揭而攻之，和海瑞较甚么劲？！”言毕，抱拳向李春芳、陈以勤、张居正、赵贞吉晃了一圈，“诸公，海瑞的事，到此为止吧！”

当海瑞含泪告别金陵，坐船南返，过饶州，至余干时，他胸中的肝火，已然渐渐被一种称心所代替。他预算着，此时，朝廷应收到了他的《告养病疏》了，他设想着，朝中百官会是如何的反应。

“海安！”海瑞大呼一声，“清算行装，回故乡去！”

正说着，忽闻外边有人叫门，海安忙去检察，是南京吏部差人来送邸报的。海安领他去见海瑞，差官面无神采，说：“海大人，你这个总督粮储，裁撤了！”说完，把邸报递给海安，回身走了。

“只怕止不住！”赵贞吉低头嘀咕了一句。

“喔呀，我有些担忧！”赵贞吉咂嘴道，“海瑞的自辩疏里，痛骂时下的言官，说言官‘逞己邪思，点污善类，不为鹰鹯以报国，过为蝇口以行私，营营止樊，人憎惧惮’。这不一竿子打倒一大片嘛！都察院里快炸锅了！不是咱老赵资格老有本钱，还真赛过不了他们！这回好，海瑞又火上浇油，竟痛骂举朝皆妇人，言官们还能不能忍得住，咱老赵不敢包管！”

海瑞道：“老高是个坦白性子，他说要忘怨布公，我看不会是言不由衷，不然他不会罢了老爷我的巡抚。老爷看他不是抨击，是被‘抨击’这两个字困住了！”

赵贞吉说完，同僚都将目光转向了高拱。

陈以勤“嘿嘿”一笑，高拱沉着脸，把海瑞的《告养病疏》又细细看了一遍，把此中的一段几次阅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