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第1页/共2页]

曾省吾拿着邸报，进了张居正的府邸，张居正按例将他引进书房，尚未坐定，他就把邸报往张居正面前一摔：“太岳兄，高相意欲何为？”

“嘿嘿嘿，张阁老！”徐五咧嘴一笑，“老爷的一份情意，已给了游…”

“此话怎讲？”张居正沉着脸问。

“海运？海运对湖广有何利？如果我没有记错，太岳兄是不认同通海运、开海禁的！”曾省吾脸红脖子粗，大声说，“以不认同之事，践踏本身的故乡，身为国相，又号称与辅弼刎颈交，若不能制止，我看你在湖广籍官员、士子面前如何交代！”

“不要再说了！”张居正蓦地起家，大声斥责道。

“唉――！”张居正感喟一声，“徐家也委实过分！”

“因何逮他们？是何罪名？”张居正问。

张居正沉默。

张居正站起家：“归去禀报存翁，竭尽尽力以保全，居正自不待嘱！”

“高相给张齐昭雪，就是不给太岳兄面子！”曾省吾忿忿不高山说，“的确是不把太岳兄放在眼里！”

吕光和徐五在花厅候了足足半个时候，张居正才现身，两人忙作揖见礼。张居正拱了拱手，问：“存翁安好吧？”

张居正头靠椅背，仰脸闭目，很久不语。

曾省吾边低头看拜帖，边道：“徐家在都城有商店，他来照顾买卖，谁能说甚么？”他“喔”了一声，一字一顿地读起了拜帖，“徐、府、管、家、徐、五。这么说，徐老又差管家来了？”

“蔡国熙一到松江，大街冷巷都说，徐家当年‘噪船’热诚过他的，必是恨徐家的，‘呼啦啦’就围住了兵备衙门，送达状子。”徐五比划着说，“嗯，蔡道台就发牌追逮，说是投献，另有殴伤性命，哎呦呦，罪名多啦！”

“不见！”张居正不假思考地说。

“不必再说！”张居正厉声制止道。

“嘿嘿嘿，”吕光滑头一笑，“若高相不抨击存翁，此事即无；若高相要抨击存翁，此事即有。”

“小的即受命来堵截接回的。”徐五忙道，“时下只剩一个顾绍还没有弄归去。”

张居正仍然闭目不睁，纹丝不动，问：“甚事，你说就是了。”

“就算高相没有授意，安知不是阿谁刘自强为了‘赎罪’承望而行？”曾省吾以辩论的口气说，“退一万步说，即便是刑部依法公道办的案子，高相莫非不晓得，此事牵涉徐相，而太岳兄有庇护徐相的道义任务，他却毫不避嫌，尽情而为，置太岳兄于何地？！”

“他认理不认人不当紧，太岳兄在他部下，日子就难过咯！闻得蔡国熙一到松江，就拿徐府开刀，若徐老再听到给张齐昭雪的动静，必大不安，他求到你门下，你如何办？”曾省吾焦急地说。

徐五无语，转脸望着吕光。吕光一笑：“嘿嘿，太岳相公，这等事吗，说有就有，说无即无。”

张居正撇了撇嘴，暗忖：徐家未免太不成话，告状的困宅邸、围衙门，蒲伏都城，似这般激起村夫公愤的，真是闻所未闻！他渐渐品茶，问：“投献、殴伤性命？有这等事吗？”

“江陵县沙市镇江边，建起了一座造船厂，占了好多地，雇了好多工！”曾省吾以抱怨的口气说，“荆州乃至湖广的缙绅，无不怜惜！吁请制止！”

张居正打断他，以峻厉的语气道：“时下朝廷要清查走空之人，速速归去，万毋再盘桓都城！”

“此事一定是玄翁授意，刑部办的。”张居正解释了一句。

“在都城安插眼线，这本身就轻易招惹是非！”张居正道。

“依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