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只争朝夕[第2页/共2页]
柳鹏脸上的笑容有些意味深长:“那么说,白老六现在已经滚蛋回家了!”
固然这个儿子比来一下子懂事了,但毕竟知子莫如父,柳鹏哪怕皱个眉头,柳康杰都能晓得自家儿子肚子想打甚么主张。
柳鹏显得满脸阳光,他直面这个题目:“爹,我只想着早一天进衙门,早一天出去,家里就能少供我一天,我能早拿一天的粮饷,这一出一入,一天两天乃至一两月或许数量不大,但是一年两年,五年十年,这但是个很大很大的数量了!”
这一个位置必须去争,不能不去争,不得不去争!
只要科举出身才是真正的正路,可惜科举这条路过分艰苦,能够说是十死无生,千军万马同闯独木桥,一个浅显衙役家庭底子没有科举所需求的海量款项、资本与时候。
黄县老公门柳康杰就是在如许的初雪中找到了偷闲的机遇,他拎着两尾海鱼跳过了小院里的小水坑,顺手推开自家小屋的房门:“鹏儿,明天吃鱼了!明天能够吃鱼!”
柳康杰喝了口柳鹏倒来的热水,感觉温度不冷不热刚好合适,感觉还是跟儿子问清楚:“转头还得出去转一转,说不定早晨另有机遇再加个餐!鹏儿,你有甚么事想跟爹说一说?”
柳康杰一个闪失就直接站了起来,手没扶住茶杯,水洒了一地:“你现在才多大春秋?再说了,你不筹办读书不筹办科举了?”
一场不期而至的初雪令六合都变得茫茫一片,却让农夫对于来岁的收成有了模糊的希冀。
让柳康杰最最看重的倒不是这个大儿子比来鹤立鸡群般的卓异,而是柳鹏真正长大了,在公门这个大染缸办事也显得游刃不足,办起事不但没出过甚么不对,乃至还能帮柳康杰查遗补漏。
柳鹏谨慎翼翼地梢好房门,守在窗边瞅着院里的动静,抬高声音:“爹,传闻白六叔惹事了?”
万历四十年的夏季来得格外早,格外凌厉。
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
遵循大明朝的端方,天下杂吏的职务晋升有着天花板,那就是任你有万般神通,百般本事,哪怕是皇亲国戚,哪怕立下了不世功劳,也不成能超出知府老爷这天花板,究竟上杂吏能升到知县便能够称为破格用人了。
“官大一级压死人,别说是县尊老爷,哪怕府里的那些老爷联名出面讨情,都保不住白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