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第2页/共3页]
但是也不能逼的过劲,真要鱼死网破,大老爷项上人头不保,他们多少也会遭到连累。
清了清嗓子,王家宾和缓了下脸上的神采道:“事情既然产生了,就不要去管它了,毕竟这是天灾,我们还要往前看,眼下这难关还要靠大师一起尽力,设法度过!”
“甚么?”刘承宗被儿子的话震的脑筋嗡嗡直响:“你,你说甚么,牲口你给我滚到祠堂去跪着,跪不敷两个时候看我不打死你!”
余正一做榜样,底下的人纷繁开口,你二十石我十石的往外捐,到最后,一共捐了百十石粮食!
刘铮半天赋憋出的这一句话差点把刘承宗噎死,刘承宗狠狠的瞪了儿子一眼,便悄悄的叹了一口气道:“唉,这个世道……”
“爹,瞧您这话说的,孩儿都不晓得该如何接口了!”
知事史俊达嘿嘿一笑道:“二老爷,几位员外说的对,我等明日把家中粮食都运到衙门去,就已经算是有了交代,就算朝廷见怪下来,吃罪的也是他王家宾,与我等何干?”
世人一边吃喝一边说着明天产生的事情,等菜过五味酒过三巡以后,余正把两个很有姿色的女人喊了出去,两女人把桌上的残羹清算洁净,又给众位老爷上了茶这才悄悄的退了出去。
时候往前推推,下午日头将近落山的时候,王家宾终究回到了衙门里,路上他已经晓得了粮仓被烧的动静。
一向没开口的经历居正业撇了一眼史俊达后笑道:“白廷兄,你这话说的就差了,朝廷见怪下来,确切与我等不相干,可你想过没有,就算知府大人乌沙不保,朝廷也不成能让二老爷坐上这知府的位子,毕竟朝廷也治二老爷和三老爷一个办事不力的罪!”
最后一名员外打扮的男人也跟着道:“二老爷,我们绝对不能让步,大师运营了这么久,不就是为了多挣点银子?再说了,现在这年代里,又不是只要我们这一地罹难,前些光阴我家下人从河北返来,河北那边比我们这边罹难更重,死人各处都是,也不见朝廷有甚么作为!既然朝廷都不作为,我们又何必去做那好人?”
刘承宗在家想着下午产生的事儿,城西一处不起眼的院落内,除了知府王家宾以及推官吕左、捕头刘承宗没来,能够说全部衙门的老爷都到了,除了这些人以外,另有三个员外打扮的富态中年男人。
刘承宗重重的哼了一声:“江湖上的朋友?那些都是甚么人你觉得你爹我不晓得?”
钱游拿眼看了坐在最远处的那员外打扮的富态男人,男人立即会心起家道:“二老爷,小的说句不入耳的话,事已至此,我等绝对不能和大老爷托协,一旦我等交出粮食,结果不堪假想!”
丫环们怯怯的应了一声便端着饭菜出去了,刘承宗怔怔的坐在那边想着明天产生的事儿。
就是不晓得他干的其他的那些事儿,府衙里的人晓得了不!如果晓得,那环境就真的不妙了!
在这里,在这片比年罹难,现在更是被矿监税使弄的几近没法保存的地盘上,就算是造反也不会有人来理睬,更何况他才弄了个小小的庄子。
通判钱游撇了一眼余正,心中不免轻笑了一声,心道:“你这老儿,至心不是个东西,还乌沙、项上人头不保?上头见怪下来,也有大老爷顶着,有你甚么事儿?你说这话甚么心机,大师内心不明白?”
刘承宗看着热好的饭菜,无法的叹了一口气,摆手道:“都撤下去吧,放在厨房里温着,等少爷出来让少爷吃了饭在安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