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色目人[第1页/共2页]
“西厢新来了位色目人,舞姿美好,小生亲眼看过,怕是红鱼女人难了。”
为杨廷和斟满酒,范仁邀一旁的杨慎举杯:“贤弟,请。”
于紫琼见到张元青身后跟着金元宝,扑哧笑出声:“你们红杏楼是没人了吗?来了个胖妮子!”
台上一曲琴声落,台下的人纷繁喝采。
金元宝已经成了张元青的头号小迷妹:“我听老爹的。”
凤凰阁的苏红鱼下台,上来一名白皮肤的女子
杨一清,杨廷和。
“啊呸,一群老梆菜,也配。”
台下的人半坐着凳子,上半身忍不住直起,都想看看色目人是何模样。
“好。”
台上的色目女子舞姿豪宕,蓝色的眼瞳奥秘如星斗,举手投足之间有些奥黛丽赫本的气质。
“必定不是红杏楼,你们看红杏楼那位,长得像母夜叉。”
“就是不晓得是毛子还是西边来的。”
租辆马车要二两银子,抵得过天上人间几日的营收,失实不值得。
院中有方木台,张元青带着元宝出去的时候,台上正有人在弹古筝。
范家老爷摆布两侧食案则坐着两名模样附近的父子。
台上那位穿戴白衣的苏红鱼多数就出自凤凰阁。
杨廷和抚须笑谈:“袅袅琴音入耳,顿觉精力抖擞,范家侄儿故意了。”
金元宝绿豆眼瞪大,抡起长条凳:“老鸨子,你说谁交黄牛税呢?”
“贤侄莫要活力,慎儿生性如此,不喜如此场面。”
张元青也瞟了眼舞台,仁化县有间官家直营的青楼凤凰阁。
“瞧这幅身子,在乡间非得交二斗黄牛税。”
提到此事,于紫琼也来气,范家老爷趁着花魁日邻近,干脆讨个彩头,将两件事并在一起了。
就算没有客人点她牌子,每天靠着按脚也能有很多银子支出。
范仁从速起家:“杨老谈笑了,贤弟方才拔的乡试头筹,有状元之才,些许傲气又算得了甚么。”
“甚么叫想来?除了红鱼女人,还会有别人?”
张元青这才重视到,戏台正下方摆着三张食案,坐在中间的范家老爷范仁。
张元青有些冲动起来,这位大佬在刘瑾垮台后,站在了权力颠峰。
红杏楼改名天上人间后,金元宝干的得心应手。
范仁亲身为杨廷和倒酒:“家父来信,伯父路过仁化时,必然好生接待。”
张元青没忍住猎奇心,开口摸索:“where are you from?”
女子身材属于林黛玉那种荏弱不幸,惹人顾恤的那种。
可惜,大议礼以后一蹶不振,被迫乞骸骨。
“呦,我的小面首到了。”
此次范家做东,不止是欢迎高朋,仁化县驰名的士绅都在场。
裙子领只到山岳边沿地带,纵深的沟壑被挤成人字。
只要两人。
二三十年的时候里,他是手中的权力一度超越皇权。
现在却成了窑姐。
张元青笑嘻嘻拍拍金元宝的胖手背:“我们天上人间,立名立万就在今晚。”
杨廷和暗自点头,慎儿一贯心高气傲,不喜插手此等宴席。
仰仗张元青多年做技师的判定,女子颜值在九分摆布,身材则差点,八分摆布。
于紫琼甩脱手里的青色手绢:“呦,脱手啊,在范家老爷府上磕破老身的头。”
张元青也目不转睛,看到那女子身上是件中世纪的束腰长裙。
苏红鱼起家作揖,嗓音和顺委宛:“小女子鄙人,谢过诸位。”
杨廷和在正德年间曾为了避开八虎和李东阳等人的斗争,回仆人忧守制。
“红鱼女人琴艺又精进了。”
范仁只得用浅笑粉饰难堪,自饮一杯。
“红杏楼不是改名叫天上人间了,白瞎了这么个好名字。”
张元青亲身驾着骡子车,金元宝靠在木架上,紧抓住木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