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剑舞长安歌[第2页/共4页]

裴陵闻言心中一动，太后竟然相召他个无足轻重之人，但他也没有反对的资格，便安然随后而去，戏言道：“陛下莫牵手，我又非女子……”

“朕之前与协弟被掳出宫外，幸亏遇见裴卿！”刘辨欢畅道：“段珪那几个寺人，常日自吹技艺高强，罕见敌手，却被裴卿三拳两脚吓走，哈哈…”其兴趣昂扬，喋喋道：“另有那闵贡为尉吏多年，亦夸裴卿技艺高强，且不慕权力。”

汉帝刘辩也笑和道：“裴卿便来一段吧，令她们亦见地一番！”

何太后则是美目涟涟，见裴陵招式连缀不竭、萧洒超脱，更兼虎背熊腰，猿臂豹腿，好一个剑眉皓齿的美少年！

裴陵见刘辨暗里只称吾，不称朕，只其朴拙待人，不摆天子威仪，不由唏嘘，但他也确没想到，那董卓竟然如此放肆，竟敢禁止天子的人事任用。

这八名剑客不过是些孔武寺人，并无高超技艺，裴陵双剑连点，便有五人遭戳不能战！

“好！裴爱卿剑法超脱，千回百折，竟有褪尘出世之感！”刘辩见其舞的精美绝伦，大声喝采，连连满饮杯中酒，不一会便酣醉伶仃。

“恩，此犒赏太渺，便不必谢了。”刘辨看看外间，已是落日西下，四周无人，便离案而出，牵起裴陵手道：“之前我曾与母后提你拯救之恩，她欲劈面向你称谢，现在已至用膳之时，随我来！”

‘当天子这么实诚的怕也少见，怕是觉得我也是趋利避害之人。’裴陵见刘辨面色萧索，心机电转，咳嗽一声道：“末民起初便说过，志不在官，可陛下如果信赖，我便当个县令又有何不成，我故乡乃常山石邑，黄巾之乱是被焚毁，后在其侧立新城一座，称为明城！”

转眼几日畴昔，孔融被征为司空掾属，授任北中军候，去往洛阳城北驻扎，裴陵每日守于府门，等候周仓的调令，却一只没有音信。

裴陵欠身而入，昂首道：“末民未得陛下召见便来，实是冒昧。”

斯须，汉帝见裴陵不语，问道：“本来朕欲赐你羽林军中郎将一职，可那董卓剥削母舅何进部下，以大将军自称，宫内宫外武官任免俱都得禀告于他。”刘辨低头沮丧道：“吾一提及你，便被董卓制止，那袁绍也从旁拥戴，只许你外放做一县令，你如果成心，我便应下，如果嫌弃，便赐你宅邸金银，做个大族翁也好。”

裴陵大惊，一个纵云步拔地而起。回身以剑点向此中二人。余光侧视，汉帝亦露惊诧之色，二后却目放精光！

何太后嫣然一笑道：“不愧为习武之人，一试便知，此剑为赛黑桦木，乃是辽东山林之木，硬愈钢铁，内注铅水灌之，与钢铁同重，向来以此为宫中演武之用，此器架之上，统统兵器都为此料所铸。”

刘辨觉得裴陵不语，便叹道：“现在我这天子，便如傀儡普通，被人随便操.弄，有辱列祖列宗…”说完一脸落寞之色。

裴陵闻言轻皱眉头，推让道：“末民未带兵刃，且不善剑舞。”

长安歌最早乃是袖舞之曲，为汉高主刘邦的薄姬与戚夫人所跳。顿挫拗扬，空灵幽远。

‘又不是甚么正式的大宴，没事舞甚么曲，这唐妃语气为何颤巍巍的？’裴陵皱眉，感受事情蹊跷。

裴陵闻歌起武，剑走中锋，顷刻间，迅疾如携风携电，裴陵卧榻多年，久未摸剑，初时髦青涩，但无半晌便进入物我两忘之境！

……

何太后闻言，莞尔一笑，表示将舞音改换一下，寺人得令，将方才那编钟、编磐、胡琴等一一撤下，换上洞箫，古筝，五弦琵琶等乐器，一曲长安歌空灵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