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伤兵营[第1页/共2页]
裴陵闻言连胜称是伸谢,自行掀帘而出,往东而去,但身前营帐无数,兵丁穿越不息,一时候竟迷了方向,哪找获得重伤虎帐帐的位置?
玄月末的北方夜晚,气候尚未转凉,冀州广宗县外坚壁清野,一片萧瑟。
裴陵不由讶然,他宿世随戚继光南征北战,对于大营安插天然有必然体味,这大营分为东南西北中五部分,按五行阵所布,极其精美!此人竟能寻到此处埋没之所,不是精通周易八卦奇门遁甲,便是宗师级的暗哨或刺客!
裴陵刚才那一声嗟叹不要紧,倒是吵醒了中间的伤病,感染普通,营帐内顷刻间响起无数此起彼伏的哀嚎声。
那守帐兵头闻言倒是未作踌躇,点头道:“唔,倒未叮咛限定你走动,你自去就是了,就在东侧不远处的重伤营,重视不要走远,午餐前还要换药!”
出去的汉军仿佛有些惊骇此人,不由缩头嘟囔道:“武老迈,你是自个儿耍锤子扭了手腕,这也算受伤?”
漳河南岸,旗号猎猎,成片的汉军虎帐咬合相连,铺天盖地,伸展过十余里,与对岸黄巾军占有的广宗城隔河相望。
裴陵闻言不由莞尔,看武老迈的神采并非真发脾气,倒是透着一股子真脾气,另裴陵好感顿生。
“吾胎须乌黑,自幼爱好禽犬,别人都称我白雀,本名倒是无人叫了,你叫我白雀便是!”白发人摇了点头,谨慎翼翼道:“我并非暗线,是昨夜趁乱潜出去的,汉军昨日攻打广宗城,死伤不小,你多加谨慎,莫露了黄巾军身份。”
裴陵心下暗惊,此人身形敏捷,如鹰似燕,若能参军,定是标兵之王!黄巾军中怪杰异士多不堪数,若非自行不义,惹得天憎人眼,又岂会落得如此了局!?
谁知那人如纸片普通后跳开来,抬高声道:“别曲解,是牛角遣我来的!”
帐篷东首角落处有一猛汉,脸宽肉厚,满面络腮胡子,闻言不由大怒,破口痛骂道:“草.你大爷的,豪情受伤的不是你,你个小小的守帐兵头,老子哼唧两声你也管!”
听的‘天外’二字,裴陵心中已是了然,此事必是张角交代给张牛角的,别人必没法得知,裴陵便不再狐疑,亦步亦趋,跟在那人身后,并暗中将那人打量了一番。
谁知那守帐兵头神采奇特,奥秘兮兮道:“武老迈此次你但是猜错了,那黑壮汉胸口中了四箭,第二天愣是活蹦乱跳的,今儿早上还才吃了八张饼,现在正睡着呢,那呼噜打的,全部帐篷都动。”
“竟有此等怪杰奇事?!”武老迈惊叫一声,手肘撑着了踏板,不由的一声闷哼,但他强装不疼,瓮声道:“待我歇息歇息,再去见地见地这板肋,哈哈!”
裴陵听得二人言语,天然是喜不自胜,哪还能在榻上待得住,他定了定神,咬牙起家道:“这位兵爷,我是与你方才所说的胸中四箭之人一同被救得,他现在在那边,我可否去看看?”
裴陵不知来人好歹,眉头一皱,手肘突然后倒,砸向那人胸腹!
见裴陵点头应是,白雀最后交代道:“此信交予你,我的任务就完城了,有缘再见,告别!”
没工夫感慨,裴陵撕下信封,将函件一字一句看了起来。
“恩,我晓得短长。”涪陵轻点其首,边拆函件边随口问道:“却不知兄台大名?但是埋伏在汉军中的眼线?”
裴陵明知究竟如此,心下还是不由得一阵黯然,他与周仓虽寒暄甚少,但之前周仓舍命救他,算是过命的友情,而他也筹办携义气凌然的周仓共闯汉末。
裴陵闻言,天然晓得那是周仓,此时不由心下一阵颤抖,急声道:“那人可有性命之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