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刨袁绍墙角[第1页/共3页]
左髭丈八岂能心甘,其将手中水杯砸于空中,狠声道:“不过是添了千八百兵卒,吾等手握万余雄师,明日尽力攻城,亲兵精锐俱用,老子还不信,上万雄师攻不下小小石邑新城!”
裴陵紧盯其面,半晌,缓缓道:“曾举茂才,任二县县令?”
廖化安慰道:“胜负乃兵家常事,莫太放于心上!”
史上沮授曾为冀州别驾,做过两次县令,后为袁绍处置,常出良策,但袁绍多不平从,致官渡大败亏输。沮授被曹所掳,拒降而死,先人皆言:袁氏诸臣,田丰外,莫忠于授,后以身殉。
“鸟毛灰!老子从北海千里迢迢赶来助你,你倒来劲了,散会!”管亥嘴巴没左髭丈八利索,气的掀帐而去!
“汝既已将左髭丈八罪过诉于管亥,那管亥忠诚,定会心生厌怠!而廖化若能识人,本日见地左髭丈八视将士如草芥之态,必生与虎谋皮之感!”
陶升闻言一愣,惊奇道:“先生何出此论?”
管亥闻言,慎重道:“大贤能师若真是裴陵所杀,又怎会将那鬼面紫金盔交予他,怕是左髭丈八所言有假,不能轻信!”
“元绍,俺看这左髭丈八绝非好鸟,那裴陵小子言之凿凿,怕是真的!”
“曾有耳闻!”裴陵含混其辞,回身打了个响指,强隐心复镇静,对张牛角道:“莫审了,那沮授曾为县令,现在石邑新城人多事杂,正缺理政之人,且将他们四口留下罢!”
张牛角闻言,点头苦笑道:“可不,便如本日混入城的那户,一共不过四口人,两个老迈,这还算好的,更有甚者一户…”
裴陵点点头,感喟道:“火油已经融造出几桶,明天应可使上,但量怕是不堪大用。”
管亥岂是吃气之人,闻言辩驳道:“汝特长下儿郎不当回事,老子的亲随可都是自小玩到大的乡亲,岂能如你般祸害!”
张牛角闻言,惊奇道:“火油?何为火油?”
南宋进士胡三省亦言:“使绍能用授言,曹其殆乎!”
此帐为议事之用,将领真正歇息的帐篷普通泯然于众兵帐中,不会如此显眼。
“兵家常事?”左髭丈八闻言更气,怒叱道:“若非你二人不发精兵,怕是早已打进石邑新城内了!”
陶升侧躺于榻上,斜着眼道:“我说裴陵,你小子可否跟正凡人普通,坐这么高干甚么,哥说话都吃力,脖子都疼了!”
世人均堕入深思。
‘沮墙角’岂知裴陵心中所想,其正凝神布局,斩钉截铁道:“若吾所料不差,明日攻守,若城坚,则二人将隐其精锐,阳奉阴违!若城破,其必领兵入城,落井下石!”
……
那弟弟沮宗闻言拱手道:“吾只擅巧辩,却无奇谋,此事还当询家兄。”说完他看了裴陵一眼。
左髭丈八气急,勃然道:“亲兵怎地,亲兵也是兵!从戎哪有不死伤的,似你这设法,不如回家种地去!”
“嗨,看我这浆糊脑筋!”裴陵俄然截住了张牛角话头,用力猛拍大腿道:“怎地将他忘了!牛角,那户沮姓新户安设于那边了?唤他来划策!”
……
很久,陶升咬牙切齿道:“有何大不了的,纠结万余村民与他们拼了!杀一个不赔,杀两个有赚!”
裴陵闻言,虎眸一亮,心道:‘这沮授层次清楚,思虑全面,算是刨袁绍一块大墙角!’
“恩,不如看明日攻城成果,再作计算!”廖化挠了挠头,双手撑案,沉声道:“石邑新城坚若盘石,裴陵又狡猾如狐,必有背工,便是破城怕也丧失惨痛!”
张牛角闻之悚然道:“好暴虐的招数,只是……”张牛角顿了顿,道:“若只几桶,怕是支撑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