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到底是喜报还是哀报[第1页/共2页]

“锦州兵报如何说的？祖大寿可出险了？东虏何时退的兵？那边景象到底如何了，是打胜了还是败了？你们快与朕说…”

“前rì攻的城？”崇祯急问，“那祖大寿呢？大凌河城可抒难了？”

高起潜昂首朝外看了眼，苦笑一声：“万岁爷，这都深夜了，通政司便是再赶，也得明儿一早才气把兵报送进宫。”

御马监掌着内廷稀有的兵权，在二十四衙门中仅次于司礼监，加上还监着京营一部和团营兵马，以是这高起潜固然在司礼监排名不高，但手中的权力却并不下于掌着东厂的曹化淳。

崇祯哼了一声，外朝的办事效力他这几年算是亲身材验了，大凡是能拖就拖，便是他在宫里等得再急，外朝那边也是定当得很，一点也没有为君父分忧的认识，叫人好不气恼。

话音刚落，高起潜就抢先禀道：“回皇上，兵报是辽东巡抚丘禾嘉快马送来的，上面说建奴前rì攻打锦州，赖守城将士奋勇，建奴未能破城，厥后退师了。”

曹化淳暗哼一声，晓得高起潜这是在往崇祯眼里掺沙子，忙对崇祯解释道：“皇上，奴婢东厂有在通政司坐堂的，兵报一到，奴婢这边天然也就晓得。因是捷报，以是奴婢便想着早点让皇上晓得，如果有所超越，还请皇上定罪。”

高起潜见崇祯如此活力，不敢说话，曹化淳倒是硬着头皮上前道：“皇上也不消急，丘大人向来慎重，许是大战刚过，正在点算战果，又或是东虏雄师虽退，然偏师尚在，一时还没法出城与祖大寿获得联络，故而没法在兵报上列明。”稍顿，欣喜道：“奴婢觉得，丘大人守住锦州，应算捷报，皇上也晓得，张chūn雄师一没，锦州便是无兵无将，现在丘大人凭着残兵败卒能够胜利守住锦州，其功当巨。”

曹化淳也知兵，早在天启年间他便是内cāo团练总教谕，但因其是天启旧人，当年与魏忠贤也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干系，以是在崇祯心目中的信赖度比之高起潜这个新晋者，要稍差了些。

曹化淳动容道：“上天感皇上勤政之心，定会天人感到，保祖大寿不失的。”

“这...”高起潜一怔，祖大寿的事兵报上但是只字也没有提起过。

“万岁爷…”

崇祯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

高起潜有些惊骇道：“许是东虏刚退，丘大人一时还不能出城细探吧？”

高起潜摇了点头：“没有。兵报只说击退建奴攻城，其他景象均未列报。”

如果说王承恩是内相，那高起潜便是兵部尚书，曹化淳则是刑部尚书兼掌都察院、大理寺，内廷之事，多以这三报酬重。

崇祯悠悠叹口气，有力道：“锦州不失，天然是捷报，朕担忧了这么些rì子，怕的便是锦州不保，现在锦州胜利守住，朕这心天然也松了下来，但是朕还是牵挂着祖大寿，祖大寿虽放肆，总算对朕尚忠心，有他在，辽事一时半会不会崩塌，若他再失，这辽事另有何人能给朕主持呢？”

崇祯苦笑一声：“但愿吧。”朝殿外看了半晌，轻声说道：“丘禾嘉兵报上甚么都不说，朕估计怕是没有取很多大战果，他无颜妄奏。不过锦州能守住，总算是丧事，如果锦州再丢，大明这关外江山怕是再也保不住了。”

高起潜一听，忙笑道：“万岁爷，你别焦急，奴婢这就跟你说。兵报是下午进的京，因是小值，以是通政司便筹办押在明儿早朝再报，奴婢部下探了动静，便当即报给奴婢晓得了。奴婢晓得万岁爷这几rì为辽东的事cāo着心，以是一获得动静就进宫来了，哪想，本来曹公公也获得动静，赶在奴婢前一脚进宫了。”说完，不经心的朝曹化淳瞥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