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九章 末将勤王就是[第2页/共3页]

见侯恂老头如此指责本身，所说句句诛心，大勇不由悲忿，却也不敢怒骂这老儿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不领军不知行军难，只能解释道：“督堂曲解了，末将对朝廷之心可鉴日月，对天子更是热诚肝胆，恨不能现在就插翅飞往京师勤王，可....可末将眼下虽有勤王之心，奈却无勤王之力...”

大勇不肯就此北上勤王，他记得清清楚楚，清军攻占北京但是在李自成攻破北京以后，不管是洪太还是多尔衮又或是豪格，他都认定眼下清军没有才气攻占北京，如果只因京师被围而放弃在包抄圈中的贼寇，这必将就给了流寇喘气之机。京师重地不是东虏说拿下就拿下的，大勇可不肯半途而废过后悔怨现在的挑选。

见施大勇踌躇，侯恂不由进一步逼道：“施大勇，你到底勤不勤王！你若不肯勤王，也罢，也罢，但看在老夫一力包管你份上，给老夫一支兵马，老夫领着他们去勤王可好！你但管放心，皇上那边，老夫仍然是保你的！”

“督堂听末将把话说完，朝廷眼下仿佛以安边第一，荡寇次之，末将却觉得必安内方可攘外。窃觉得天下局势比方人身，京师是脑筋，宣大蓟辽等边镇是肩臂，黄河以南长江以北中原大地是腹心。现在的情势是，边疆烽火呈现于肩臂以外，乘之甚急：流寇祸乱于腹心以内，中之甚深。急者当然不成缓图，而深者更不成忽视。现在腹心流毒，脏腑溃癰，精血日就枯干，肢骸徒有肤革，情势危急。以是末将说必安内方可攘外，并非缓言攘外，正因为攘外至急，才不得不先安内!试问督堂大人，自古可有内贼不荡而先御外侮的！若内部不靖，何故能收尽力以抗内奸！”

大勇如此疾色，侯恂心下亦慌，他如何会去真看辽东军现在吃的甚么，僵了半晌，倒是说了句：“百姓自有处所卖力，何劳你来施助。”

“罢了，罢了！”几次衡量以后，大勇不敢冒险，只能抬头长叹一声，“督堂也不必激末将，末将去勤王就是。”

侯恂语滞，朝廷要各地勤王，却没有给各地一文赋税，这勤王之师都是由各地本身处理粮饷，辽东军虽在河南，可不是河南的兵马，河南自有勤王之军，如何会供应他们视为寇贼的辽东军赋税，便是河南愿给，可比来也要从开封调粮来，等他们把粮食运来黄花菜都凉了，而希冀遭了兵灾的豫北几府更是不实际，这几到处所连官府都不知在哪了，又如何会有粮食供应。他也是气胡涂了，一时嘴快，现在倒是不晓得如何开口了，只能道：“只要你肯勤王，这粮草朝廷自会安排供应，难不成真要将士们饿着肚子去给朝廷卖力不成？”说到最后，语气较着已是示软，有祈求之意了。

“流寇焉有东虏首要，你胡涂！”侯恂急得要顿脚了，有一种秀才赶上兵，有理说不清的感受。

不想大勇听后却道：“朝廷眼下只怕自顾不暇了，末将可不敢希冀朝廷会有赋税拨给，莫非督堂大人但愿末将领着儿郎们一起北上一起劫掠不成？....再说，便是真有了粮草，末将眼下也不能去勤王！”

“督堂有所不知，末将军中已近断粮，此去勤王路途悠远，若无充足粮草供应，末将所部底子没法达到都城，更没法与东虏一战。故末将才说有勤王之心，却无勤王之力，实无法啊，督堂大人！”大勇说出了真相，不是他不想去勤王，可军中已经快断粮，此去勤王七八百里远，如果没有充足的粮草供应，他拿甚么勤王，莫非要将士们饿着肚子和东虏的十万雄师拼个你死我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