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痛苦 自责 磕头[第1页/共2页]
黄安点头道:“末将明白,大人放心便是。”
祖大寿的心中感慨颇多,乃至另有丝酸溜溜的感受。
方才城下那松山军与建奴血战之景,历历在目,祖大寿看得清楚,那守备施大勇确是在舍命相搏。
想得远些,已可见那丘禾嘉是如何眉笑眼开,上表朝廷夸奖这等“大捷”了。
麻忠的伤势很重,半边脸几近被削去,却硬是命大,但现在也撑不住了,捡回条命的郭义正在替他包扎,一边包一边哭着。
他承诺过这些同亲,他们必然会活着,但是现在,他们却要死了。
建奴遗尸甚多,大略看去,不下百具,以松山不过千人兵,而能杀敌如此,却能算上大捷了。
施大勇正sè道:“rì后的事情rì后再说,尔今务需求替他们医治,毫不能弃了他们,不然,弟兄们心便寒了。”
死伤大多是鞑子马队的打击形成,撤除那些直接被撞死、踩死、砍死的,另有近三百兵士是被鞑子的弓箭直接shè死,负伤的也不在少数。
黄安忙点头应了,陪着施大勇朝前走去。
鞑子真撤了么?
老周死了,死在本身的面前,施大勇痛不yù生。六百昌平兵是他亲手募的,也都是本身的老乡,他们中的哪一个死了,都让施大勇痛磨难过,也更加自责起来。
面前除了建奴的尸身,便是松山军的尸首。敌我难分般横七竖八堆得到处都是。有些处所,五六具尸首趴在同一处,不是没了脑袋,就是没了手,要么就是大腿少了一条。
闲话一句:仗打赢了,却命令撤兵,这可不是骨头瞎编,而是莽古尔泰本身干的傻事。就在此次大凌河之战,这个三贝勒打动了一回,成果打动是妖怪。
视野越来越恍惚,恍忽中,老周仿佛看到本身正拿着拨郎鼓逗本身的儿子,“爹”的叫唤声是那么的清脆又是那么的敬爱。
满鞑子?蒙鞑子?
......
呆立了好久后,施大勇才确信八旗撤了。
闻言,黄安一滞,眼神当中闪过痛苦之sè,哽咽道:“武字营尚余一百二十人,勇字营不敷百人,蒋千总那边稍好些,但也折了三分之一。辎重营跑光了,临时没法统计伤亡。”
箭伤倒是好治,但那些断腿断手的却只能是听天由命,尽人事了。
骑虎帐那边分出了一些人去搜索那些跑掉的民夫青壮,一时半会也没法把人都给找返来,只能找一个是一个。幸亏这些民夫青壮们不傻,都是往锦州方向跑,料也跑不掉。另有一部分人正在搜索建奴的战马兵器。
跟着黄安去看顿时要死的弟兄,路上见到邵武和李大山他们正在挨个查抄尸身有没有还能喘气的,如果发明了,当即就抬出来。当然,如果发明的是鞑子,二话不说便割了他的脖子,管他是死是活。
叮咛黄安道:“着人把首级都割下来吧,这些都是弟兄们的军功,归去以后本官亲身向巡抚大人请赏,总不能叫弟兄们的命白丢,血白流。”
走了几步,施大勇转首问他道:“还剩多少弟兄?”
自辽事以来,未有如松山这般强撼硬敌,便如当年宁远之战,靠的也是坚城大炮,何曾如此野战杀敌过。
擦,中秋国庆双节,呃,偷了点懒,更新少了些。
“弟兄们,我施大勇对不住你们,对不住你们啊!…”
眼泪又一次盈眶而落,男人的哭声也撕心裂肺。
天国式的梦魇。
施大勇,一个参将衔是跑不了了。
“咚咚咚”也不知磕了多少响头,施大勇的脑袋始终也没有抬起,他没有脸见这些兵士,更没有脸去见们的父母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