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六一 滴水不漏[第2页/共2页]

没有白吃的午餐。这话对官府也一样合用。

大明毕竟不是大唐，随便征调民役毫无压力。经历了宋朝的文明堆集以后，官方不能与民争利，不能随便役使百姓，该给的人为不能拖欠。已经成了公例。官府要用白役，只要两条路：默许他们从百姓身上捞油水；给他们工食银。

海瑞支吾两声，让他自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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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对于实际人丁，知识分子的统计数据就靠谱多了。生员退学以后，必定造册；举人名额是各省肯定，三年一考，没传闻过哪个省出缺额；到了进士就更明白了，每一科都有落第录，不但有人数，另有人名和人物小传。

衷贞吉看在眼里，心中暗道：你别弄巧成拙。到时候海阎王不走了如何办？

徐元佐却像是没有看到普通，只是朝他施礼，便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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衷贞吉立即将这条锁链联络起来，心中不免佩服：公然滴水不漏。他仁寿堂出面做功德，实在还是处所富户出银子。只是这笔银子又是花在河道疏浚上，他包办工程从中取利，情面法理全都说得畴昔。

据后代汗青学家猜测，大明在万用期间人丁过亿。这个猜测贫乏直接史料证明，因为大明官方只登记丁口，也就是征税人丁。卫所的人丁数据又是保密的，就连兵部尚书都不能查，为此还在崇祯朝打过口水官司。

海瑞一样没留，一心在策画可否从姑苏公帑当中寻到这笔开支的立项。可惜白役白役，便是白身夫子的意义，处所官用白役都是本身掏钱，另立项目从公帑里支出。这伎俩近似后代找发票报销抵充奖金，逻辑简明，操纵上却有难度。

第二。降伏老虎以后，还能够借着虎威做点事嘛。

徐元佐将这笔账仔细心细算给了海瑞以后，看着海瑞一脸黑光，很有些知识上碾压带来的镇静。

衷贞吉早就向上面呈交了疏浚河道、开挖新河的申请。

实际上松江府是归南京六部直隶的，不过南京六部说白了备用朝廷，手里并没有实权。以是一样的东西还得送北京一份。北京那边管着天下，着眼点要比南边大臣全面，这么大的工程实在不是说干就无能的。

徐元佐道：“这总比费钱雇白役便利。府县保存一些，朝廷拨发一些，处所捐募一些，林林总总合起来，够人吃口饭就行了。”

遵循考据数据，全天下的生员估计在十万摆布，临时算大明人丁是一亿，那么生员在人丁比例中只要百分之零点一。

“朝廷一定肯批这么大笔银钱。”衷贞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