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九章 海船[第2页/共2页]
徐元佐对于明朝海船并不陌生――单指它们在书籍上的时候。等他切身到了船上,直过了两天赋发明,本来这是一条福船,而非本身先入为主的沙船。
沈玉君倒是说上了瘾,继而给他提高平底沙船走北方航路,尖底福船走南边航路的事理。因为北方远洋多有暗沙,平底船不轻易停顿。而南边水深,少暗沙,多岛礁,尖底船更加矫捷,航速更快。
徐元佐对此倒是一知半解,凭着陋劣的物理知识,勉强能在脑中补出几个图形。他又道:“那依你看,远洋的话,甚么船好?”
沈玉君想了想,道:“远洋的话,或许西欧船好些。”她跟着补了一句:“到底人家能够飞行万里到我们家门口,我们要开那么远却有些吃力。”
船舶在晚间飞行时,要把牵星记录写入针路里。在飞行过程中还要不竭测量水深,也要写入针路。
的确,沈家固然以沙船帮闻名,但不能制止人家利用福船啊。他们乃至还能买到西欧船,只是不肯罢了。
“不时记录航速航向,按照飞行时候算返航程。到了某个航程点便转向走过的航向,我要在乎风向风速干吗?”徐元佐反倒是一脸不解:“并且常常测量水深。标注岛礁,说不定还能改进针路呢。到底造船的法度也一向在窜改嘛。”
徐元佐听了沈玉君的答案,再细细去看,公然有些像鸟,真是三分形象七分设想。
――学了人家的技术,把人家踢开一边,这略有些不刻薄啊!
“西欧船并非不好,只是不适合在远洋飞行。他们用软帆高桅,受风面固然大,但是轻易盘曲失风,不如我们的硬帆好。”沈玉君对此倒是如数家珍:“并且硬帆操纵起来也便利,不消人爬到桅杆上。他们每年从桅杆上摔下来摔死的人就有很多。”
沈玉君涓滴不思疑徐元佐说得有事理,但是却不肯低头放软:“这是自古以来的端方,坏了端方恐怕不美。”
沈玉君心中悄悄纠结。
船行一日一夜,终究在翌日午前看到了陆地,又行了一段,水体色彩较着有了分野,是到了曹娥江入海口。
徐元佐一样听得津津有味,只是不能接管明人给每一种船都起了名字。光听海雕船和蛋船。天晓得是甚么船型,载重多少。如果能够用一号福船、二号沙船、……、九号哨船……从大到小,加以船型,如此分类定名岂不是清楚了然?
徐元佐悄悄为沈玉君补了一句,又将话题引到了“针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