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流星[第2页/共3页]

“便能够了？”徐元佐大奇。

“天上星斗稀有，各居其位，却有流星之属，来也无凭，去也无迹，灿烂一时者有之，影响千年者亦有之。”戴田延缓缓道。

“你现在就在迷惑，为何我说得如此详确，是也不是？”戴田延笑道。

“这位公子，到底有甚么好让你这般的辛苦呢。”戴田延站住脚，缓缓转过身，面对徐元佐。

徐元佐差点颈椎脱臼。

“天然。”戴田延面色不改：“我在船上听他亲口与人说的。”

戴田延收回瓷瓶，笑道：“可见你我公然无师徒缘分。”

徐元佐收回了手，道：“抱愧得很，小子固然对这秘术内心恋慕得很，却不肯支出这般大的代价。”

徐元佐正色道：“先生，人间行走，不管是买卖买卖还是宦海沉浮，只是“做人”两字。如果我能一眼看破此人亲信来源，的确如同手持利器，势不成挡啊！如何能让我不动心？”

戴田延笑了：“你既偶然看尽民气机变，何必学我这技术？”

再想想本身当年有父母家属帮衬，看似赤手起家，实在不过因人成事，辛苦或有之，艰苦实在谈不上。

“小子却之不恭。”徐元佐躬身谢道：“实在也是小子没钱，今后如果有缘再见先生，必当重谢。”

徐元佐更加奇特了：“先生这也能听出来？”

“瞽者善听。如果不瞎了双眼，只会被这世上表象所利诱，如何开得心眼？”戴田延道：“你若想学这秘术，不瞎是不成能的。”

若不是徐元佐看着那双蒙了白翳的眼睛，真思疑他是不是真的瞎子。

徐元佐道：“可赊账否？”

徐元佐跟在前面，口舌枯燥，忍不住地呼哧喘气。

徐元佐微微皱眉，咀嚼这个“把心恒定”的意义。

“而你现在嘛，倒是精气涣散，面带憨相，心宽体胖。”戴田延又笑道：“令堂大人还说你以呆肥笨拙闻名街里。”

“便能够成个瞎子了。”戴田延正色道。

“恰好顺道做趟买卖。”戴田延毫无愧色：“你该能明白的。”

“生民当中的流星也是如此。”戴田延道：“我听你脚步、呼吸、吐纳、声线、腔调、行动、反应……无不是应当出世朱门，自幼蒙训，而面孔刚正，身材苗条，目光锋利，不能受辱。这些都不是刚才阿谁流派能够教养出来的。”

“先生过谦了。”戴田延道：“我不信有先生这般神乎其神的占卜之术，只想晓得个首尾。”

“你当真想晓得？”戴田延道：“这可不能白送。”

戴田延往前走了两步，笑道：“你想金銮殿上唱名？”

“无妨，无妨。”戴田延悄悄摆手，回身要走。

徐元佐一愣，道：“是。”

戴田延面色庄严起来，道：“若要那般，小老儿教不了你甚么，全看你自个造化。”

“令尊的确是小暑前后从西安返来，不过他在南京办事迟延了，前几日才交割清爽。又因为姑苏有个老友，邀他去小住数日，这便是月尾月初才返来的原因。”戴田延道：“若非如此，现在也该到家了。”

“呵呵。”徐元佐又是一笑，心中暗道：这当中天然有我也说不清的原因。

徐元佐见戴田延并不拜别，明显是想听听条陈，悠然道：“师徒如父子，我是给您老当儿子的。师生嘛，一个给钱，一个传授，因财施教吧。”

“是，门生孟浪了。”徐元佐赶紧认错道。

戴田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