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坚定前途[第1页/共2页]

这统统产生的太快了，娘打的快，骂的快，跑的也快，沈康呆怔的坐在那半天，眉眼弯弯，竟然笑了起来。

“呸！”沈王氏啐了一口，侧眸看向沈昌：“你二兄胳膊都断了，五两银子，他也美意义！”说到底也不是钱的题目，还是心疼孩子，她抿抿嘴道：“改明儿让你爹带你们去县里扯两匹布，娘给你们哥俩做两身新衣穿，过了年...”

沈康抬眼看向沈成道：“爹，我想读书，和二兄一起读书。”

沈昌眸光有些躲闪，低声道：“富死的...”

“二兄，你晓得沈万三？”沈康坐在门槛上，一双明眸眨巴着，笑问。

沈昌闻谈笑着点点头：“晓得，沈万三有个聚宝盆，是天下最富的人。”

沈康晕头转向半晌，才开口道：“娘。”

沈康还没说话，沈王氏抄起一旁的扫炕扫帚“啪”的一下就抽在了沈昌的屁股上。

沈康笑眯着眼睛，想来二兄是偶尔在哪处听来的奇志异谈，问道：“那，他是如何死的？”

沈王氏面色一动，一手指头戳在沈昌额头上：“就你那榆木脑袋还能行商，大字你认得几个？别赔的就剩一身皮返来喊爹喊娘。”

沈昌捂着额头，肝火冲冲道：“那我就甚么都不干！你逼我，我就上山当羽士去，总饿不死我！”他侧目一看，拉起沈康的手臂挎着道：“带三儿一起去当羽士！”

沈王氏咬了咬唇，却没拗过别人高马大，一耸耷肩膀，道：“商户贱籍！这小子又嚷着去商行学徒，我不承诺，他就要带着三儿上山当羽士去，你是当家的，你送他去商行学做买卖吧，然后让我们家都入商籍，一辈子让人笑话，让人看不起，”

得...还是做学徒，大抵在娘心目中他们不成能高中，但能做个学徒就算下半生有下落了。

沈成道：“老二胳膊带着伤，你如何又打他。”

她看了眼沈昌道：“让你大姐在县里给你寻摸个工匠学徒做，再过两年，接三儿也去县里过好日子，娘就算死也能闭上眼睛了。”

“哎。”沈王氏点点头坐在了炕沿上，天然地给他掖了掖被子，口中骂道：“臭不要脸的谢家，竟然这么打我家三儿，等有机遇，看我不撕了那臭小子！”

沈昌梗着脖子道：“我要赢利！我要做沈万三！做天下最富的人！有甚么错！”

院子里不时传来尖叫声和吵架声，乃至是扫帚抽打皮肉的声音，沈康钻出暖和的被窝披上外套下了炕。

沈成握着扫帚把儿，顿了半晌道：“贩子贱籍，不可！”

见他没覆信，沈王氏道：“读！我儿有志气，凭甚么不读？谢家不是才赔了五两银子吗，明儿就上县里筹办束脩去刘源家拜师去。”

沈王氏抹着眼泪进门，怨气冲冲的道：“嚎嚎嚎，再吓坏了小三。”

说着，他看向沈王氏道：“娘，二兄不肯做工匠，我们不能逼他，若将来二兄有大出息，娘这不是迟误了二兄的出息吗？另有，工匠不也是贱籍？虽说不必像农家整年面朝黄土背朝天，但仍然是世代不得脱籍，不得插手科考啊。入了匠籍，世世代代不得插手科举，那不是一辈子的事，是沈家子子孙孙的出息啊！”

沈康抿了抿嘴，侧目看向沈昌，只见沈昌蹙眉抿嘴大抵是不如何乐意的。

沈昌嘴唇动了动，问道：“娘，我想经商去，能够去商行做学徒吗？”

他放下柴火，抬手一把攥住沈王氏手里的扫帚把儿，沈王氏一瞪眼：“干吗！”

沈王氏走上前来，拉起沈康的小手，道：“你们兄弟俩都去，都读！高不高中有甚么相干，再不济能识字，今后大些了去做学徒，人家也乐意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