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格杀勿论[第1页/共2页]

“燕王就在前面，杀！”大汉吼怒了一声。

“杀！”众军齐声大喊，六合为之震惊。

安然勒马，铁马又向前贯了一段路，铁斧挥动，立斩数人。

地上灰尘飞溅，两股重骑号令着冲杀到一起，陈亨以长枪猛刺，“叮当”一声，铁枪撞到了盾上，顿时火花飞溅。两骑插肩交叉，电光火石之间，安然挥起铁斧横扫畴昔，陈亨的身材向侧面一歪，险被劈中，人也“叮叮哐哐”摔上马去。

都督瞿能的人马纷繁冲过，瞿能在顿时喊道：“安然兄，挡住张玉侧击！我去攻燕王！”

“得令！得令……”马群中传来几声回应。

白沟河河岸上，燕军成片的帐篷被扑灭了，火光映得河面通红，到处浓烟滚滚。戴着宽檐帽的大群官军马队从箭楼上面冲过，藩篱里还是是烟雾沉沉，最大的一顶帐篷是燕军的中军大帐，此时已是大火伸展。

就在这时，官军火线旗号飘零，又有无数铁骑从一道粗陋的木牌坊下冲出。旗号飘过，一面“瞿”字旗分外夺目。

河边的泥水里，到处都是横七竖八的尸身，血水和泥搅在一起，模糊泛着暗红。插在地上的箭矢看起来像成片的芦草，惶恐的空马在河边四周奔驰，烟雾飘零满盈，六合间一片混乱。

“别急。”朱高煦忙道，“河边哪个方位？”

官军顺势向西掩杀，追至白沟河边，便见一股燕军在河边盘桓，被河水挡住了来路。一面斑斓的“奉天靖难”大旗在风中分外显眼。

等了一炷香工夫，便见有四骑从远处疾奔过来。当前一个背上插着箭矢的马队喊道：“俺是都批示房宽将军的部下，见到高阳王的标兵来问，得上峰令、特来禀报军情……”

那人说话很急，冲到朱高煦面前，便翻身上马，递上印信，瞪着眼睛道：“房将军在前军右翼，身披重伤，已向北面撤退！河边满是官军，越来越多！”

众军纷繁分开路面，拍马向松柏林进发。朱高煦也踢马向那边跑，他没有去东侧，只带了数骑，从一条巷子绕过树林，来到林子内里了望白沟河方向。

陈亨从地上挣扎起来，四周的亲兵仓猝勒马护住。但是安然照面就是一斧头，兵器、盔甲不能挡住，瞬息之间便斩落马数人，冲至陈亨跟前。

朱高煦转头看了一眼，前面很多活生生的面孔从他眼睛里一闪而过。分歧的情感中，都模糊暴露严峻……纵是疆场老兵，上疆场还是不会感到轻松。

忽见前面一员大将提枪劈面冲来，身后铁骑澎湃抢先。那大将喊道：“寿州陈亨在此！安然小儿，快来受死！”

空中骑射的箭矢横飞，尘雾高涨，大片铁骑奋勇冲来。

瞿能从敌骑中冲杀畴昔，身边的战马很多都变成了空马，奔驰的只剩马匹。但瞿能并不断下，他从中间的马队手里接过另一枝樱枪，转过满面血污的脸，大喊道：“弟兄们，杀！”

一骑在顿时挥动手喊道，“王爷，燕王后营被击溃了！”

大地一片青绿，褐灰的村落没有一缕炊烟。朱高煦在顿时看了一眼村落，脑海中只闪现出一个圆圈，那是他画在图上的标记。

驻在固安半个多月，四周有甚么东西、他都一清二楚了。

未几时，又稀有骑奔来。这些人都是朱高煦的亲兵，虽忘了名字，但朱高煦看着面善。

朱高煦回望四下，便指着远处一小片松柏林，喊道：“传令各部，去林子那边，先藏到东侧。”

“杀！杀……”众军大喊。瞿能率前面的人马直冲白沟河方向，前面的拼杀仍然震天响。

风声中，马蹄“隆隆隆……”成片的声音，和甲胄叮叮哐哐的摩|擦声交叉照应，时不时传来几声马嘶。更远处，炮声的轰鸣仿佛越来越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