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知府大人来访[第2页/共2页]
何况把之前写的一些文章诗词、临摹的书法等都拿来,练达宁浏览一遍后,公然是神童才具,只是没有昨日的冷傲,倒也不觉得异。
用鲁迅的话,就是跟着贤人吃冷猪肉。这在古时历朝历代,都是一个文人能够获得的最高名誉:超凡入圣。
“我只是初度见到士林的纷争,有所震惊,也就有些设法。”
练达宁又找来何况,温言安抚几句,就要检察他的窗课,也就是他常日里写的文章诗词读史条记这类。之以是称作窗课,是因为前人喜幸亏窗户上面读书,是要借助日光,课即功课功课。
“以是你要重视了,周鼎成这类人千万获咎不得,他不过是吏员,身份寒微,以是底子不怕甚么,没驰名声职位的顾忌,如果跟人有了抵触,甚么招数都使得出来。
何况看到他的神采,就有不妙的感受,本身真是喝多了?明天如何连连出错。
“爹说的文征明是不是和唐伯虎齐名的大书家?”何况假装无知的模样。
何况疏导了半天,周文宾才放过那几个巡捕。肩舆先行送何况回府。
“不像陈慕沙、练知府,他们是否君子且非论,但他们都驰名声职位,做事就要先考虑这些,以是只能明来明往,不能暗箭伤人,也不能利用甚么鬼蜮伎俩。当然,他们也最好不要获咎。”
古时的官员固然没能和群众大众打成一片,却和文人打成一片,不但因为在这些未落第的文人身上,有他们昔日的影子,并且此中有才具的文人都是潜力股,投资回报率常常高得难以设想。
练达宁笑了笑说,“我还忘了件事情,过一阵,我带你去见一个高人。”
练达宁是忙人,说过要紧话后,便起家告别,父子两人恭送至大门外。已经走到肩舆边的练达宁,并未顿时上轿,而是转过身来,看着况钟父子。
“犬子痴顽,竟得老公祖缪爱有加,实是草民之幸。”况钟深鞠一躬称谢。
“嗯,孩子只是怕将来陈、练二位如果有了抵触,就不知何故自处了。只是一种预感罢了。”何况有些忧愁地说。
“阉党?”何况感觉有些恶心了,没想到周鼎成是这类人物。
何况淡淡道,“说是要带我见一个甚么高人……”
“你不想晓得是谁吗?”练达宁感觉这个孩子还真是沉稳。
上午,练达宁便纡尊降贵,一顶肩舆,一身便服来况府拜访。
“向来文人处世都讲究宁肯获咎君子,不成获咎小人。
况钟也很对劲,练达宁不但是堂堂知府,更是江南一代士林宗师,将来入主礼部,主盟文坛也是水到渠成之事。
看着起轿走远,况钟满心高兴,何况倒是喜忧参半,只怕是今后进入多事之秋了。
何况内心一咕噜,晓得练大人另有话要说,给父亲递了个眼神,父亲微微点头。何况从速几步上去,到了练大人身边。
“况兄不必如此,”练达宁行礼笑道,“你固然只是行医,在士林也是录驰名字的,久闻高才,只是一贯公事繁冗,疏于问候罢了。”
况钟却只是温厚地看着他,儿子没有吃醉,衣冠整齐,也就放了心。
何况把明天的事重新到尾说了一遍,只是把张猛龙碑的事略去,因为况钟并未去过龙门石窟,何况也从未在明朝见过甚么碑刻。
“大人眼里的高人,必然是错不了的。”何况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