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复社魁首张天如(上)[第1页/共3页]
郑森赶快答复道:“小子现在也才刚到国子监,一向以来,小子首要学的还是《礼记》,别的小子还兼读一些杂学,比如史乘和数学。”
这倒不是郑森真的求才若渴,想要学习一下周公吐哺,或是曹操赤足迎许攸。不管是陈洪绶还是张溥,在郑森的心中都不是能够拜托大事的人才。陈洪绶画画的程度很好,特别在人物画方面,先人评之曰:“(洪绶)画人物,躯干伟岸,衣纹清圆细劲,兼有(李)公麟、(赵)子昂之妙,设色学吴生(吴道子)法,其气力量局,超拔磊落,在仇(英)、唐(寅)之上,盖明三百年无此笔墨矣。”品德也很出众,明亡以后,陈洪绶入山为僧,固然比不上夏氏父子、陈子龙诸人抛头洒血,为中原奋战,但比起那些屈膝降清的家伙,却又不晓得高到那里去了。只是陈洪绶并不是个懂政治,能做大事的人。
“快快有请,快快有请!”郑森赶快从椅子上跳起来,敏捷的将刚开了个头的手札揉成一团,丢进了废纸篓子里。吃紧忙忙的就抛出去驱逐。
说完了这话,张溥却又向郑森道:“读书人把稳怀天下。大木觉得方今天下之事如何?”
张溥点点头道:“你说的这也是正理。只是你要牢记,贤人之学,学了是为了用的,而不是为了玩赏。故而当年东林先生在书院撰联曰:‘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体贴。’所说就是这事理。读书之人切切不成两耳不闻窗外事,那不是读圣贤书,而是玩书罢了。”
张溥听了,却站起家向陈洪绶一揖道:“‘如有一个臣,断断兮无他技,其心休休焉,其如有容焉。人之有技,若己有之,人之彦圣,其心好之,不啻若自其口出。’此章侯兄之谓也!”
陈洪绶笑道:“张天如,你这话虽是正理,倒是在打我的脸呀。”
郑森听了,便答复道:“小子的学业未精,本日到了国子监,听诸位贤人讲习儒学,才晓得本身之前很多设法都是胡扯。现在正要好好学习,以求进德求学。这科考的事情,小子感觉还是要缓上一下。哪有本身都没学明白,就急着去仕进治民的事理?”
张溥听了,却不辩白,只是嘿嘿而笑。倒是郑森说道:
又过了两日,这天早晨,郑森正在鲸油灯下给他的三叔郑芝凤写信,交代台湾的一些事情,俄然有仆人来陈述,说是有两位先生前来拜访,此中一名自称是诸暨陈洪绶,一名自称是太仓张溥。
张溥听了,伸手捋了捋胡子道:“子曰:‘不学《礼》,无以立。’大木安身于《礼》,乃是正道。唐太宗曰:‘以史为鉴,可知兴替。’读史能够明治乱之源,而数者,六艺之一,也是君子当学的正道。不成谓之杂学。大木倒是不必太自谦。不知大木比来可有科考的筹算没有?”
但是,张溥一样不是郑森筹算拉拢的人物,因为张溥的胆量太大,野心太大。他之以是运作周延儒复相,只是因为他手中拿住了周延儒的把柄,周延儒一旦复相,他就成了周延儒的太上皇,不竭地“指导”周延儒在朝。几近是以本身当上了首辅。并且从他通过周延儒做出的各种事情来看,更多的还是解除异己。从这个角度上看,他和黄宗羲一样,都是党棍一条。只是他比黄宗羲胆量更大,更有手腕,更有行动力罢了。如许的内斗熟行的人才,却也不是郑森所需求的。并且以张溥的野心,他也不是一个能居于人下的人。
“不知何为读书,何为玩书?”郑森正色问道。
张溥听了,先是点点头道:“善哉问也!何谓读书,得其大义,以修其身,以齐其家,以治其国,而至于平天下。此读书也。若虽能诵书万卷,只觉得猎奇之谈资,自炫之纹饰,则不成以谓之读书,只可谓之玩书。是以明道先生以记诵博识为玩物丧志,便是这个事理。学者不成不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