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离开（2）[第2页/共3页]

郑森便唱到：“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固然无事，但是香君承诺的唱一曲的事情，倒是要算数的。”周伯符笑道。

郑森很尽力地又在家里赖了两天，然后又一次上了飞燕号，回到了北港。在北港刚一下船，郑芝凤就迎了上来道：“阿森，你总算是返来了！这下好了，我总算能够松口气了。”

见到郑森，周伯符忙笑嘻嘻的迎了上来，笑道：“大木你总算来了，有人都要望穿秋水了。”

“我倒是听过西欧人的一些歌颂诗。的确别有风味。不晓得大木这一曲如何。”周伯符听了也如许笑道。

郑森听了笑了笑道：“我家招募了一些流民开荒，这事情周兄倒是晓得的。现在灾害频繁，各处流民。这些流民，温饱交煎，死者累累，观之令民气酸。且孟子说民无恒产则无恒心。如此一来，为了求食，这些流民怕是只要有人倡乱，就会变成流寇。以是我家招募了一些，构造他们开荒，让他们也有顿饭吃，不至于冻饿而死，也能减少一些乱源。固然起的感化有限，但是也算是经心焉耳矣了。小弟此次归去，除了为父亲祝寿，也还要帮忙父亲和诸位叔父安设这些流民，这也算是一种实际了。”

周伯符笑道：“恰是呀，大木竟然没能从诗中看出这是一女子写的？”

郑森也只能赶快行礼道：“李女人别来无恙。”

“唉！”郑芝龙叹了口气道，“爹爹何尝不是如此呢？偶然候爹爹都想，你如果再小点就好了。”

“阿森呀，本来想让你在家里多呆呆，好好歇息一下。只是自古能者多劳，你三叔现在在北港，隔个几天就要送封信返来问事情，自探传闻你要返来了，更是每天都来信要我从速把你送归去，他说他那边堆集下了一大堆的事情，就等着你归去措置。这个老三呀……”郑芝龙呵呵的笑着说，“以是阿森呀，你怕是不能在家里呆太久了，要不你三叔非疯了不成。嗯，你筹办一下，过两天就到北港那边去吧。”

几小我一边吃喝，一边说这些话，未几时，天气垂垂的晚了。郑森也到了要出发的时候了。张岱等人也都纷繁赋诗赠别，最后顾横波吹笛，李香君唱了一曲阳关三叠，的确是哀转缠绵，令民气动。

李香君浅笑着摇点头道：“我听人提及郑公子给钱虞山先生的拐杖拟的铭文，超卓非常，想来郑公子也并不是不善诗词，只是不喜好以此夸耀罢了。至于鸡兔同笼，则真非香君所能了。”

李香君赶快敛裾而起，盈盈一福道：“李香安敢。”

“恰是，久闻香君女人唱曲乃是一绝，却一向无缘听到，克日倒是有缘。”张岱也笑道。

顾横波也笑道：“大木真是长于自藏。到本日我才晓得大木竟晓得西欧之乐。今后我和香君少不得写信向大木就教。”

“各位兄长也都晓得，郑森家里和西欧人来往很多，以是郑森除了见过西欧人的数学，西欧人的绘画以外，也听过西欧人的一些歌曲，此中有些曲调倒也新奇风趣。本日蒙各位兄长，以及香君女人相送，郑森便用这西欧人的曲子，另配歌词，也唱上一曲，以作送别如何？”

“如此倒是极成心机！”张岱道。

“我又何尝不是？”方以智道，“幸亏福建虽远，也有音书可达。只是太破钞光阴了。”

“如此，我们姐妹倒是要洗耳恭听了。”顾横波也拉着李香君笑道。

顾绛站在燕子矶头，望着郑森的船远去，叹了口气，对在一边的方以智道：“密之，我自从雨花台听了大木一席话，这些天来，重整向来所学，自感大有进步。正想要和他参议砥砺，却不想他走得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