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复社魁首张天如（下）[第3页/共3页]

这话是相称的狠恶了，乃至于陈洪绶听了，都不觉变了神采，他仿佛想说甚么，但终究只是长长的叹了口气。倒是张溥，却抚掌道：“说得好，现在天下臲卼如此，恰是因为有奸臣在朝！”

听到张溥的这一问，郑森晓得关头的戏肉来了。便假装沉吟了一下，然后抬开端来讲：

“郑将军深明大义，我也久闻其名。”张溥笑道，“八闽群众，无不视郑将军若长城。现在天下动乱，恰是豪杰用武之时，若奸臣得以被斥退，忠良得以大用，郑将军还用担忧没有建功立业的机遇，封侯的夸奖吗？”

“现在我大明的局面要说是乱世，那就真是自欺欺人了。海内年年饥荒，北方各地百姓流浪失所，流民各处。有奸恶之人夜呼，则乱者四应。反叛之流寇，虽旋起旋灭，但乱源不治，则天下之民不能安，天下之流民既众，则天下之形必将如干柴四集，有一星火，便可燎原，故而天下乱事，又旋灭旋起。国力为之浪费，臲卼之像，有过于天启之时。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也！”

张溥听了，点了点头叹道：“大木说的，也的确是真相了。不知大木觉得乱源安在，何故不能治之？”

张溥听了便道：“大木拿得出这么多的钱？”

郑森笑笑，指着正在燃烧的鲸油灯，对陈洪绶和张溥道：“二位先生可晓得这灯内里烧的是甚么油？”

张溥听了，笑道：“此物大好，其光不下蜡烛，且耐久燃，代价也便宜。现在复社中人，挑灯夜读，无不消之。却不想这竟是大木家的买卖，这灯油真是帮了读书人的大忙了！”

“这些流民却也可爱。”张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