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实学（2）[第1页/共3页]

郑森笑着点点头道：“方先生讲得好，贤人的知识和聪明确是来自这两方面。做到前面两点，勉强也能担抢先圣的知识了，但要想成为贤人，却还要有天授。以是这第三条，就是天授。”

这话一出口，几近满场的士子们都对郑森瞠目而视――此人前面说的那些还很有事理，很有层次，这里如何就开端提及疯话来了？这天授的资质，那边是能学获得的？

“如此商必有鉴于夏者，而夏比鉴于舜，舜鉴于尧，由此至于羲皇。”郑森道，“羲皇见六合风雷，水火山泽，而作八卦。此即羲皇之天授，天以六合风雷，水火山泽示于羲皇，羲皇得此传授，而成圣君，此既是天授。其他如有巢氏观鸟巢而得天授，燧人氏观鸟啄木而得天授，神农氏遍观草木而得天授。此既天授之源。《大学》曰：致知在格物。格物者何也？观六合万物而得天授也！”

顾绛听了，皱着眉毛又想了一想道：“大木你说得不是没有事理，那你感觉如何才气窜改这类学风？”

顾绛听了，将折扇在左手的掌心啪的一击道：“此言大善！若如此，则学者不下工夫读书，怕是连文章都没法写了。”

“否，夫子之弟子见夫子‘仰之弥高，钻之弥坚，瞻之在前，忽焉在后’，感到本身无能及之，固有生而知之之疑。但是夫子之弟子，便是颜子，以好学论之，能过夫子乎？以好沉思论之，能过夫子乎？夫子之弟子于夫子之别，非在聪明，而在德行。此亦孟子所言挟泰山以超北海于为父老折枝之别。”郑森正色答道。

这时候在一边听的方以智插嘴问道：“敢问还要加上哪一条？”明显，郑森的这个假想让他也很感兴趣。

“马前辈，夫子之学，有源于周公者，周公之学自何而来？”郑森问道。

听到这话，方以智不觉有些绝望，因为和前面的两条分歧，前面的两条是相对实在的，而天授倒是虚无缥缈的。何况一小我的天赋，又如何能窜改得了呢？以是这话仿佛说了和没说也没甚么辨别。不过考虑到郑森才十四岁罢了，能有如许的观点已经是令人惊奇了。

郑森笑了笑道：“然也！”

“不知这位先生如何称呼？”郑森问道。

至于天授，普通的了解也就是生而知之的天赋了。

顾绛听了，收起折扇，一揖至隧道：“前人云：‘闻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真非虚言。先生之言，令顾绛茅塞顿开。本日能得闻先生高论，幸之如何，幸之如何！”

“如此一说，也仿佛有理。只是如此一来，小友所说的天授，指的是甚么？”一个皮肤乌黑，微胖，胡子略有点斑白的人开口问道。

郑森听了，正色道：“小弟鄙人，有如许一些粗浅的设法。起首，治学需求有本。‘君子务本，本立而道生。’本在那边？若夫子，若阳明先生，从心所欲可也。若我等则不成。昔者颜渊问仁。子曰：‘克己复礼为仁。一日克己复礼，天下归仁焉。为仁由己，而由人乎哉？’颜渊曰：‘叨教其目。’子曰：‘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以颜渊之才，犹需时候巡礼而动，何况我等？故而，我等治学，当本于经，脱经而言心性，非我等之道。故而凡研学术，所论必有据，所据必可查，可证，不成向壁而构。”

“这？这……夫子曰‘我非生而知之者’，但这不过是夫子谦逊罢了。”方以智答复道。

郑森听了，只是笑笑又道：“此其一也，若止于此，恐怕狂生固然少了点，但是寻章摘句的老雕虫，书白痴恐怕却又要多了。以是这实学之本还要再加上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