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西学泰斗郑芝龙（2）[第1页/共3页]

张岱听了解释说：“周兄口袋里没银子，那些主子仆人的月钱都是在周家嫂子那边拿的，天然不会站在周兄那边。至于周兄，对嫂夫人是又爱又怕，还振甚么夫纲？怕是偶然候真有点苦在此中亦是乐在此中。你和伯符兄不熟，不晓得此人本来也是最爱玩儿，最会玩儿的一小我。想当年，和我一起，甚么没玩过。现在，好多东西玩不了了，便玩起了西学。比如说，周兄前些日子就玩起了磨西洋望远镜。要说他做的望远镜，倒真是一样好东西。我这里便有一个，出游的时候带在身边，千里之景，若在目前。并且，灯会庙会之时，用来打量抚玩女子，也是一绝。可要我拿出来给陈兄观赏观赏？”

陈洪绶结过望远镜，只觉到手中一沉，勉强举着凑到面前，却看到雾茫茫的一片，甚么都看不清。

看过了望远镜，两人又坐下来发言。

要说对耶稣会构造的此次来访的正视程度，郑芝龙是远远的超越了耶稣会。在过年之前，郑芝龙便挑出了一条好船，让人细细的洗濯了一遍，又叫人找来惯做游船的工匠，将船舱又细细的清算了一番。然后打发人将这船开到松江去，等着接耶稣会的这些访客过来。

“周伯符从西洋布羽士那边学得了一些西学，又好玩，又缺钱，便玩起了做望远镜。嫂夫人见到他做这个东西，不消往秦楼楚馆跑，天然也不限定，因而周伯符每日就以做望远镜，看玉轮，看星星，看风景，抽暇趁嫂夫人不在看人家家里的美女为乐。前不久，我以数百金求得此镜，实在，不过借此使伯符兄兜里能有些须银子。不想还是在万花楼门口被嫂夫人打了劫。不但我给的钱没了，便是他本来藏起来的一点私房钱也没了。嗯，传闻他此次出门，是受了钦天监的汤若望之托，去和郑芝龙会商一些西学方面的题目。呵呵，我又传闻，那郑芝龙富甲一方，这鶸鸟该不是顺道去打打秋风吧。”张岱笑道，“也不晓得，他这一去，见不见获得你说的阿谁哪吒……”

“海上之事，实在是做不得准。”阿谁自称郑彩的七品武官说，“大海茫茫，要找到刘香的船，谈何轻易，如果运气好，一下子便碰上海寇了，说不定半个月，将军便能班师而归，如果不巧，老是撞不到刘香，怕是半年都不见得能返来。将军晓得各位要来，只是王事不成担搁，只得去了。将军晓得个位来意，以是留下了很多的书稿，让下官交给各位赐正。别的，将军的长公子阿森，年纪虽小，却也喜好西学。各位都是西学大师，将军也成心让各位指导指导阿森。”

只是这时候恰是过年，依着中国的风俗，不过正月十五，那些信了上帝教的秀才们是绝对不会出远门的。就算过了十五，考虑考虑过年的辛苦，不歇息个几天，也还是出不了门的。以是一向到正月二十五，正月都快过完了，这些人才慢吞吞地动了身上了郑家派来的海船。

“如此奇物，天然是要看看的。”陈洪绶也笑道。

五小我加上秀才们的书童一共是八小我，上了船，在海上走了几日，总算是在仲春初三到了安平。下了船，便看到有十多个锦衣花帽的仆人赶着好几辆马车等在船埠，更有一个穿戴一身武官官服的人和一个小孩子站在船埠上驱逐。

“却恰是此意。”张岱也不辩白，直接认了，然后又本身端起酒杯来喝了一杯，渐渐说道：“我与章候，兄弟也，祸福共之。我有美食，章候在，必分之；我被人耍，章候在，敢不不与章候共之？”

“你的意义是……周家嫂子信上帝教是因为上帝教不准纳宠？”陈洪绶仿佛有些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