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南曲第一顾横波(上)[第1页/共3页]
但是,不从命党的带领,本身去走别的门路,就是不忠的表示。因而阮大铖立马就从东林党的同道,变成了叛党的叛徒了。而叛徒,天然是大家得而诛之了。成果阮大铖在吏部给事中的位置上才调了不到一个月,就不得不弃官回籍了。但今后以后,他的身上,就被打上了阉党的烙印了。
听到这歌声,周伯符愣住了。他悄悄地站在那边听,还悄悄地用手打着节拍。一曲结束,有过了好一会儿,周伯符在感慨道:“真不愧是南曲第一,实在是余音绕梁……可鄙、可叹呀!”
至于第二种,那倒是和郑森现在的事情有了些联络。在本来的汗青上,张溥在运作让他的教员周延儒复位的时候,花掉了多达二十万两银子来到处走门路。张溥可没有这么多的钱,这些钱当中的一部分(传闻大抵有一万五千两)就是阮大铖出的。这事情办成了以后,阮大铖天然感觉本身也算是为复社出过钱,东林立过功了,因而就向张溥要求:你看是不是给我个官铛铛呢?成果呢?张溥表示,你是阉党,当官就表想了。不过俺张溥是个刻薄人,看在你出了这么多钱的份上,我答应你保举一小我仕进,够意义了吧?做人呀,要满足,晓得不?因而阮大铖就保举了厥后闻名的“奸臣”马士英当了官。一万多两银子,算是买了马士英的一小我情。
周伯符的话还没说完,眉楼的门俄然一下子翻开了,陈洪绶大步走了出来,瞥见郑森,先是细心地看了看,然后笑道:“几年没见,却长高了这么很多,仿佛比我都要略高一点了!我还觉得你还要几天赋气来,不想竟然来得如此之快。”
“这曲子是阮大铖写的。”周伯符又叹了口气,“这是阮大铖的《燕子笺》。”
阮大铖如许灰溜溜的回了家,要说内心对东林没有痛恨,大抵也是不成能的吧,以是当魏忠贤下台以后,召他回了京师,担负太常少卿,他立即就去了。固然在任职期间,他也没干甚么直接毒害东林党的事情。但是他在朝堂上的存在,本身就是在号令其别人叛变东林。任何时候,叛徒都比仇敌更可爱,以是东林党人对他天然是恨之入骨。
这么一说,郑森倒是明白这是如何回事了。这阮大铖本来是东林党的人,并且是东林党党魁攀附龙的弟子,根正苗红的东林党人。厥后在打倒方从哲引入的非东林阁老史继偕等人的“斗争”中立下头功,是以名列东林骨干,在《东林点将录》中外号“没遮拦”。但是厥后,因为分赃不匀,本来说好了要给阮大铖的吏部给事中的位置给了别人(魏大忠),而东林党的几位头领只筹算给阮大铖一个工部给事中做。在六部中,吏部职位最高,工部职位最低。阮大铖天然不满,便走了魏忠贤(当时魏忠贤还没有太冒出来,阉党和东林的对峙甚么的天然也还不存在)的门路,当上了吏部给事中。
但是,阮大铖的这些手腕,收到的结果却很有限,比如说阮大铖的那些脚本,那些曲子,写的实在是太好了,以是东林的君子,复社的才子们,在和那些忧国忧民的添香的红袖一起唱和的时候,常常也会听,也会唱阮大铖的曲子。比如四公子之一的冒辟疆,就喜好让人唱阮大铖的燕子笺,并且,每次人家唱,他都还要加上如许的批评:“真真绝妙好辞,天下无双,可惜,如许的曲子如何就是阮大铖那条老狗写出来的呢?这条老狗如何还不去死呢?真是糟蹋了好曲子呀!”
阮大铖天然不甘心于此,近些年来,不竭地向东林示好,想要重入东林,但是却一向被东林架空。阮大铖此人赃官,没甚么时令,(厥后我大清打来了,这货又投降了我大清,品德之差劲可见。)但文学才调却的确非常超卓。后代陈寅恪先生在遗作《柳如是别传》中曾有一段议论阮大铖的笔墨:“圆海品德,史有定评,不待多论。往岁读咏怀堂集,颇喜之,觉得可与严惟中之钤山,王修微之樾馆两集,同是有明一代诗什之佼佼者”。章太炎先生亦曾有考语曰:“大铖五言古诗,以王孟意趣,而兼谢客之简练。律诗微不逮,七言又次之。然榷论明朝墨客,如大铖者少矣。潘岳、宋之问刁滑不后于大铖,其诗至今尤存。君子不以人废言也”。更有胡先骕先生乃至称大铖为“有明一代独一之墨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