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山歌传情[第2页/共5页]

“不见子充，乃见狡童？”季黎没等儿子说完便接了前面半句。

蒹葭萋萋，白露未晞。所谓伊人，在水之湄。溯洄从之，道阻且跻。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

阿单正想再问，却俄然瞥见村民们三三两两奔向田边的空位，没一会儿，乡村里大多数人都已堆积在那片空位上，此时赵嶰和小瘦子也看到了。

菁菁者莪，在彼中阿。既见君子，乐且有仪。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心。

“她唱了甚么？”听儿子一说，季黎也有些猎奇了。

阿单愣愣的看着娘说：“娘如何全晓得？公然明天也在山里么？”

“出甚么事了？我们去看看”

你这坏小子啊，不肯和我再说话啊。为了你这个小朋友，害得我饭也吃不下啊。

“年年如此，公家要求百姓帮忙缉拿萨满”

阿单恍悟的点点头，内心暗自对娘的见地添了多少佩服。

来交常常张眼望啊，在这高高山腰上啊。一天不见你的面，就像已有三月长啊！

阿单只点点头，没说话。

挑兮达兮，在山腰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小瘦子嘿嘿一笑，眼睛挤成两条缝说：“她这会儿刚吃饱了睡午觉，不会找我”

但是天意就是那么会作弄人，合法阿单筹办完整放下苦衷时，阿谁铜铃般美好的声音俄然就在山林间反响起来：

“就是，这些祸害，一个都别放过”

“尽做些肮脏活动，该杀！”

阿单擦了擦额头上因一起疾走而冒出的细汗，把背篓卸下放在门口，回身排闼进屋，直奔灶台旁，拎起碗在水瓮中舀起一大碗水，抬头一饮而尽。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说着，季黎轻声哼唱道：山有扶苏，隰有荷华。不见子都，乃见狂且；山有乔松，隰有游龙，不见子充，乃见狡童。

阿单听清了唱辞，心中喜不自胜，背起背篓，沿着山路仓促而下，听歌声模糊辩白，那女人应当就在劈面的山坡上，阿单一刻也等不了。

斗、石都是体积单位，换作粟米的重量，此处暂可预算为一石百斤

小瘦子顿时神情惊骇，阿单对这热烈却已经没了兴趣，年年听年年讲，但是谁又曾真的见过甚么把持幽灵之人？比拟之下，他此时更惦记山里的那位唱歌的女人，因而转成分开，赵嶰和小瘦子被热烈吸引，早也忘了听故事。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谓伊人，在水之涘。溯洄从之，道阻且右。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沚。

人群中间，有两人身披铠甲、腰挎铜剑，共同保护中间一个矮胖男人，那男人身着鲜丽长衣，手持竹简，正在朗声念诵：“萨满者，妖言惑众，祸国殃民，常行巫术之道，差遣不安亡魂残害生灵，受其术，轻者病痛疯颠，重者身残命陨，实为国之祸害、民之死敌，吾王早有政令，凡我百姓，通报有功者，赏粟米五斗，能协公擒杀者，赏粟米两石，有能伶仃擒杀送公者，入府为客，年俸五石；有藏匿不报者，斩立决！其亲邻连坐，鞭刑五十，发边邑充劳三年……”

“这些都是成章的唱辞，她只不过原封不动的唱给你听，一定真的看清了你的边幅才这么唱的，何必大惊小怪？”

你这坏小子啊，不肯和我同用饭啊。为了你这个小朋友，害得我觉也睡不安啊。

彼狡童兮，不与我言兮。维子之故，使我不能餐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