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大人为何关我[第1页/共2页]

这话说得大了。周舟腹诽。固然大理寺也参与制定律法，但可不都是独独一个大理寺。天子这么说无可厚非，你一个大理寺卿，好不放肆。

周舟不得不又垂下头去，深呼吸咽下骂人的话。

周舟环顾四周，狱里阴暗潮湿，模糊有铁链的声音叮当作响。中间酷刑的刑具，还沾有未干血迹，非常可怖。

“大报酬何干我？”

是左明赫。

左明赫话落以后全场沉寂了半晌。

蔺成垣扬唇一笑，“果然是你。”

“大人你的名号也清脆。”周舟不客气地回敬。

“来人！”

周舟紧了紧手心，这件事她从未想过坦白，更不想扳连徒弟，便咬牙往前一步，对周尹天警告的一眼视而不见。

一群人回身便走。

“是卑职管束不力。今后必然严加管束。”周尹天对大人们说道，话落想请他们旧事厅中去，被左明赫扬手回绝了。

周尹天扫过满脸淤青带血的李运，以及拿着刀站立一旁的周舟。顿时了然，蹙眉给了周舟警告的一眼。

周舟蹙眉，这是甚么意义。

借着烛火的亮光，周舟打量着栅栏以外，一言不发的大理寺卿左明赫。

大理寺，监狱。

“你可知我是谁？”

周尹天跟在前面跟了几步，“大人......”

左明赫闻言抬眼给她一眼，答非所问：“六扇门捕快，好生清脆的名号。”左明赫声音清冽，如同雪山松林，“你逢人便这么说吗？”

“大胆！”狱卒大声喝道，“竟敢直视大人？”

这时，站在周舟身后的捕快们小声会商：

他没说甚么话，周尹天却收住了言语，低下头去，任由他们带走周舟。

“周舟那天不是在街上跟一个黑衣人交过手吗？会不会就是阿谁凶犯？”

左明赫扫过两个侍卫，后者手上便卸了力量，只是虚虚搭着。

她被关出去后，便没有人理睬她，四周只要狱卒。

“既晓得我的名号，便也该晓得，这大祁的律法是我所制。严明与否，不都是我说了算吗？”

她朗声道：“是我。”

这是在嘲笑她的“乌纱帽”不值一提了。

左大人和蔺大人？

传言大理寺有两位年青的苛吏，经他们手的案件，无一不水落石出，在他们部下的犯人，无一不认罪的。且认罪前，常常都是受遍酷刑。

她被押了一起，原觉得会去到大理寺正厅，没想到直接被关到刑讯的处所。

但仍旧没有人理睬她。

行至栅栏外头的木桌旁后坐下，他神采淡淡，眸中暗黑，像一线断崖，让人看不见底。广袖之下暴露他乌黑指尖，正把玩着狱卒的鞭子，懒惰狂狷，高贵凌人。

“铁定是了，也只要她整天在外多管闲事。”

“凭甚么抓我来监狱，我是六扇门捕快，又不是人犯！大理寺便能够随便抓人吗？”周舟大喊道。

电光火石之间，俄然想到蔺成垣的“六扇门是个甚么东西”，她才恍然大悟。

“我六扇门似是无这号人，想是大人听错了。”

左明赫俄然破颜一笑。

她悄悄看了周尹天一眼，却没获得任何表示，一时候不知该如何办。

其别人不在了，只剩下他们二人。

“说吧，你是如何与那命案要犯通同的？”

说错一句甚么，别说去告密他的大不敬，她连本日都活不畴昔。

过了一会，周舟还是忍不住，又喊了一声。

俄然，有一道人影走了出去。

“又是敢做不敢当呗，有徒弟当背景。”

烛火光影下他一双眼睛幽深清透，面庞惨白阴霾，俄然一笑，便如拨云见日，光芒四射。

这两位竟然是大理寺卿左明赫，大理寺少卿蔺成垣？

周舟抓着栅栏，恨恨一锤！

周舟想起那日本身当街追的那纵马之人，或许就是左明赫口中的凶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