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州府风波[第2页/共4页]
邱皋饶有兴趣地打量一眼陈小白,又转头瞥了下梁茂,“哦?看来梁大人与这少年了解?”
这话,可不就是明晃晃说,你邱皋压根没这个资格辩驳我的话。我才是端庄的凉州话事人。
接着行动利落走上前,取走画像,单手执画,站于陈小白身前。
众所周知,凉州州守梁茂凭着攀上大司马这个远房亲戚的大腿得以萧洒宦海。
“死主子,别让你主子绝望啊——”声音降落,那里像一个十八九的少年人。
梁茂神采阴沉,又闭了嘴,只是一双眼睛,微微闪动,带着凶险冰冷的光芒,像是一条吐信的毒蛇阴冷地谛视着下方的少年。
走前,转头,陈小白恰与他对视。
邱皋嘲笑一声,视野转移,看向下方。
……
逛花楼没了兴趣,便对他们拳打脚踢,脏语漫骂。他早该风俗的,可他仍旧风俗不了。
不等陈小白开口,富态男人横肉迸张,摊开大手,情感冲动,瞪着陈小白凌厉呵叱:“还问这么多何为?!这定是殛毙我儿的凶手!”
陈小白抬眼一看,画像上那络腮胡男人恰是昨日在潇湘楼杀了几个奴役的男人。
“景安,将画像呈给他看。”黑袍男扫了一眼桌上的画纸,神采淡淡,看不出喜怒。
“咳。”邱皋意味性地咳嗽一声,略带压迫性扫了眼站立难安的那一坨捕差。
笑话,他们的主子还没发话,他们如何敢动。
四周则站着几名手持长棍的捕快,细心一瞧,恰是在巷子口反对陈小白那几位。
路边卖炭的老翁笑笑,“本年的夏季日子不大好过,但总算快畴昔了。”
只是老天子被内奸虏走,只能让太子,也就是当明天子坐镇。但是如果谁敢和谋反沾上边,那必死。
城西街道两旁,陈腐的茶肆披发着袅袅茶香,暖和的气味如同一缕暖流,在这冷冽的夏季里显得尤其贵重。
梁茂横眉瞋目,又要发作,“贱民——”
梁茂眼底杀意涌动。
这光太刺目了,让少年天子的眼眶热热的,乃至情不自禁打了个喷嚏。
顺着陈小白瑟缩的目光,世人火辣辣的眼睛都看着梁茂,似是要将他烧出一个洞来。
站在堂下,又被押着跪下,他还在入迷。
陈小白嘴唇规复了些许赤色,兀地,他自嘲一笑,跪直身子看向堂上的梁茂,“小民出身寒微,怎会与二公子有渊源?”
窗边的座上,哪另有青衣人,只留一枚铜钱,披发着淡淡的青韵。
从文明的世纪来到如许一个蛮横的朝代,他还真是,难以适应。
“看来,梁大人是因二公子之死太哀思,乃至言状无常。”邱皋对着右下方使了个眼色,“景安,派人护送梁大人回吧。”
看得人肉疼。
几个站着的捕差毫无动静,带头的阿谁还放肆地翻了个圆润的白眼。
少年帝王冷冷一笑,“真的有妖风,还是大司马心有妖魔?!”
陈小白瑟缩地收回目光,垂下头,仿佛一个担惊受怕的贩子小民。
“……哦。”
很久,他才不紧不慢倨傲笑问,“冤枉?哪个杀人的不说本身冤枉?小子,你如何,自证明净?”邱皋眼神懒惰,言语间却带着些许凌厉。
透过窗棂,能够看到一名青衣道人悠然得意地坐在窗边,手中捧着一盏温热的茶。
邱皋看着少年这一系列的行动,嘴角勾起一个藐小的弧度。
如许才对味,事情终究风趣了些许。
……
这一个个的高高在上的朱紫,还真是不把他的命当命。
邱皋如有所思,似笑非笑讽刺,“也是,这少年关年混迹潇湘楼那种肮脏处所,梁大人如此廉洁,天然沾不上边。”
见陈小白神游天涯,邱皋眼角抽了抽,狠狠拍了下桌子,找回严肃,再次扣问,“堂下少年,昨夜亥时三刻,你是否最后一次见到二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