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凡此过往，皆为序章[第2页/共2页]

月光如银霜般洒落，喧闹的街道显得尤其孤寂。

柴五搂着屁股，看着自家兄弟，又望了望被揍的鼻青脸肿的大人，默不出声。

“诶诶诶！鄙人鄙人，本年刚好二十有九，你叫我大哥，这就分歧适了。”

几张低矮的小桌子环绕着一张长桌，上面摆满了酒器和几盘简朴的小菜。

“滚过来！”

回想起小羽士诚恳巴交地打量他一眼，平高山一句：“这么多年，你还是这个境地。”

邱皋头发都快炸开，这死小子太会欺侮人了。

不就是春秋比他小，境地比他高，官职比他大，第一次也还没……

他拍了下脑门，恍然大悟，指着老板大呼：“你你你，你是…”

少年瞳孔剧缩，面前是熟谙的床榻，熟谙的炭盆，干枯的血迹，却没了他熟谙的人。

柴五捂着菊花，颤颤巍巍，龇着大牙：“是，大人。”

许是少年眼里的悲戚过分，柴六手足无措连声报歉：“俺多嘴了！对不住，公子！”

陈小白抬眸一笑：“终究来了。”

流水潺潺，雪色漫漫，又呆了半个时候，少年这才起家，拍拍生硬的双腿，转成分开，干脆利落。

寒冬暖阳并不会持续太久，暮色来临，天涯的余晖垂垂被暗淡的云层淹没。

不过戌时，凉州又下起了大雪

一个清癯的人影闪现，怀里抱着甜睡的母亲。

街旁的小酒坊仍然亮着微微的烛光，透过窗棂悄悄摇摆，与四周的暗中构成光鲜对比。酒坊的门口挂着一块木匾，上面刻着“回味酒坊”四个苍劲有力的大字，伴跟着冷风微微摇摆。

……

邱皋穿戴厚厚的大氅，坐在陈小白劈面，朝着繁忙的酒坊老板问了一句，“大哥，你这儿可有寒霜醉？”

少年刚才踏出大门，脸上的笑便耷拉下来，面无神采快步走入街道，混入喧华的人群。

柴五兄弟俩蹦着跳远了。

“大……”邱皋还想问，却被老板一个手势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