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 骑猛兽，安可中下哉（一）[第2页/共3页]

祖珽双手揣袖，靠着椅背，饶有深意的道：“人们风俗忽视别人的长处，死盯着别人的缺点不放。”

穆提婆率先讲道：“陛下，易都城谎言四起。”

高哲揣摩不透高长恭虎头蛇尾的姿势，又碍于身处敌国谍报鲜寡，周到的思忖后，决定进一步逼迫高长恭亮剑，瞧瞧高长恭卖甚么关子。

“谎言？甚么谎言？”，燕帝高纬搓着牌，心不在焉的问。

“噗通！”，燕帝高纬一屁股坐地，嗔目结舌：“这……这……斛律多数督一贯虔诚……”

回过甚来，祖珽督战期间，盗卖军粮、纵兵劫夺、奸/淫/妇女、搜刮民脂民膏……恶贯充斥了。

“不……不成能吧。”，燕帝高纬胆小的一面，未曾跟着换了个“亲娘”，真正的消逝。

燕帝高纬心乱如麻，犹踌躇豫的道：“制止？如何制止？”

“少绕圈子的！”，燕帝高纬烦躁的一扔牌，道：“祖孝征，你讲！”

痴迷打麻将的燕帝高纬正玩着。伴随他的是穆提婆、高阿那肱，和高哲不熟谙的一陌生人。不太高哲猜获得对方的身份，那人面孔非常好辨识，是个失明的瞎子。居庙堂高位的瞎子。满天下仅此一人——北燕“八贵”之一，左丞相祖珽、祖孝征。

蒲月初九。

...

燕帝高纬神情专注没发明高哲。坐他对家的祖珽，端的目盲耳灵，心机亦灵，笑呵呵的拱手道：“但是高使者来了？”

披着一袭厚厚的披风，高哲乘坐步撵一起至燕帝高纬的寝宫。

“‘百升飞上天，明月照易京’、‘高山不推自崩，槲树不扶自竖’、‘高山崩，槲树举，盲老公背高低大斧，多事老母不得语’……以及关于兰陵王殿下的各种传说。”，穆提婆干脆的讲了一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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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使者……”，燕帝高纬一愣，旋即恍然抬头，欣喜道：“长生！你如何来了？但是病体病愈？”

“陛下！局势告急了！”，祖珽大声道：“斛律光这是欲行不轨！”

半晌。

祖珽无德，真的无德。腐蚀放/荡，打赌、酗酒、通/奸，没他不染的。有个小癖好，盗窃！死性不改，就是喜好。乃至有参与筵席顺了俩铜碟子被逮着的记录，多难堪的事情，他不在乎，反洋洋对劲。

“哈哈哈！”，燕帝高纬搥搥高哲，上气儿不接下气儿的笑道：“又一个被骗的！他诈你呐！”

祖珽显赫起家的近十载。铸就了他“前无前人的有才无德的气力典范”的称呼。

燕帝高纬慌了，结结巴巴的道：“是……是……真的吗？”

高阿那肱帮腔祖珽，道：“陛下！斛律光七朝元老，军中弟子故吏遍及天下，掌兵者十之八九是他的人；家中弟弟斛律羡乃幽州刺史，后代男娶公主、女为皇后……太可骇了！”

祖珽无法，道：“谎言暗指斛律多数督要篡位。”

祖珽五十多快六十的样儿，不高不矮、不胖不瘦，一袭羽冠巾纶，长的温尔儒雅。风采颇佳。可惜那两只无光的眸子泛着灰蒙，粉碎了统统，使得他的气度转化成诡异。

“斛律光无有圣旨便班师述职，还率军三千。陛下！不早加以制止，任其生长，那就伤害了。”，祖珽火急的道：“另有，他家藏有弩甲，奴僮千多。万一里应外合……”

据高哲的调查，祖珽出身败落将门。最早于北燕奠定江山的神武帝高欢时，有远见的投奔了。高欢体味了祖珽的才调，可感觉他经历、资格、经历不敷，压着不给机遇。这一压，压到北燕历经五代帝王的过分，压到武成帝高湛即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