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章 一言[第1页/共3页]

明诚君大剑一挥，喝道：“停手！”

明诚君道：“但是君上现身何意？”

明诚君道：“沈某不知君上原在秦家做客，骚扰雅兴处，还瞥包涵。此次抵触，乃是我两家之间恩仇，与百剑盟无关，君上若置身事内，聚豪阁便视同贵盟决定参战，请君上考虑清楚！”

明诚君翻翻眼睛，思忖着他的企图安在。秦浪川道：“百剑盟、聚豪阁和秦家以外，江湖中门派帮会，人数最多几百人，过千的都少，并且鱼龙稠浊，大多不成气候，拿山西来讲，就算现在没有了秦家，那几家数的着的帮派想要弥补空缺，趁机坐大，却也难能。”

苍水澜向四周望了一眼道：“我有肺腑一言欲诉，明诚君可暂令停战否？”

苍水澜道：“秦家雄踞山西久矣，人和安乐，影响至河南、陕西两境，聚豪阁一统江南，长江沿岸州府都在长孙阁主的权势之下，麾下军人达数万之多，你们两大师的权势范围合在一起，几近覆盖了大半其中国，试问，就算有人能将你们两家弄得两败俱伤，又有谁有这气力，能够取而代之？”

苍水澜徐行踱至院中，道：“明诚君，秦老太爷，苍某想问一句，当今天下，江湖最强大的三家权势是谁？”

他一面说话，一面察颜观色，想看望一下苍水澜的实在态度。本来按照调查，秦府本舵主战力也就是秦浪川及其子秦逸和两大管家、谷莫文严四名妙手，平空多出来个功力超卓的常思豪已在算外，彻夜又冒出来个廖孤石，对己方更是大大倒霉，若苍水澜再助秦府，节外生枝，恐怕难以决胜，拖得久了，四围府县分舵人手闻风赶至，虽战力不强，但人多势众，不但胜不了，退身怕也不易。百剑盟虽与秦家夙来交好，但敌手是聚豪阁，郑盟主也不得不考虑一二，苍水澜不过是盟中一名剑客，岂有代盟主向人宣战的才气，这席话说出来，猜想苍水澜便是与秦家有再好的友情也得暂退一时。

秦府东院玉轮门中，款步走出一男一女，男的银发湍飞，一身玄色长衣，袍宽袖大，顶风猎猎，左臂弯斜着一张带有很多小孔的古琴；女子一袭黑纱晚装，玉颈微露，乌云斜坠，意态闲适，眉宇间蕴着化不开的淡愁。

他盘算了主张，向陈胜一瞧去，二人久在秦家，心中早有默契，互换一下眼神立即明白对方的意义，各自悄悄调剂蓄势，察看着仇敌的位置，筹办突击脱手。

秦梦欢引苍水澜过来相见，秦浪川大笑行礼：“苍大剑来的不刚巧，不然定要与你痛饮几杯！”廖孤石持莺怨毒立在一边，谁也未几瞧一眼。常思豪心想：“我那日出言获咎了他，他不计算，过来帮秦家也是冲着我，可见是个重守言诺、面冷心热的人，只是现在情势不能多说，待会再向他陪不是。”

秦自吟扶大爷秦逸也退在坍塌的秦府正殿大厅之侧，祁北山畴昔帮手，秦浪川道：“北山，伤得如何？”祁北山道：“大爷臂骨断折，伤势不轻。”秦浪川道：“我是问你。”祁北山心头一热：“我没事。老太爷不消担忧。”

明诚君面色微变，目光中也多了一丝惊奇的意味：“中间的意义是？”

阵营摆列开来，两厢对峙，院中尸首四横，血泊如镜，满地清光。明诚君道：“苍兄有话能够说了。”

聚豪阁军人闻言纷繁撤下，退向明诚君身后，这些人固然久战已疲，或者身上带伤，却目光笃定，绝无一丝哀苦怨色，退下后自排定阵形，严整之极，显现出过人的规律和本质。奚浩雄提锤跳出圈外，头上热气蒸腾，大汗直淌，嘴角沁血，呼吸粗重，明显已被秦浪川内力震伤。冯泉晓大戟撤得有些不甘，是以时祁北山身上受伤已然不轻，或许再多几招，便可将其拿下，但是明诚君有令，莫敢不从。街外人等也停了手，聚豪阁一方还剩下几十名红衣军人，跟在云边清、风鸿野前面进秦府聚于明诚君身后。陈胜一带回的部下几已全数阵亡，常思豪同他对了下目光，和秦绝响三人同归本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