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章 两场虚惊[第1页/共3页]

忽听秦绝响喜道：“大哥，你看这是甚么！”

阿香抚胸道：“说来可吓死小我，我们在花棚里藏着，听得前面喧闹，厥后摆布也都杀声大起，战战兢兢也不敢动，不知多久，杀声越来越近，俄然间有柄钢刀，卡地一声砍断了门栓，一小我探进头来，看服色不是府人，自是外来的好人了，我和阿遥正在前面蹲着，吓得几乎晕畴昔，那贼却转头向火伴道：‘这里都是些使女婢子，不消管了！’然后便杀向别处去了。棚里姐妹们吓得呆了，任凭门那样开着，竟半天也没有人敢脱手去关。”

秦绝响跑过来将一物递上：“丫环打扫时在大厅窗边拾到的，想来是我们纵马破窗时丢的。”常思豪一看恰是程大人那雕龙玉佩，大喜接过，说道：“替我好好感谢她！”秦绝响笑道：“一个丫环谢甚么，呵呵，赏她几两银子也就是了。”

秦绝响抱肩笑道：“小弟身上受了好几处伤，可惜既没人问，又没人疼。”

只见来敌尽乘骏马，黑压压有四百来号，拥满长街，马身鸾铃已经摘去，蹄上裹布。

常思豪暗想聚豪阁的人毕竟在江湖上算得上有头有脸，脱手讲究，没有滥杀无辜，心下倒也略出些生敬意。一笑说道：“你们没事就好。”

祁北山问：“津直，你伤势如何？”

他想到程大人女儿不知被卖到那边，小公子程连安存亡未卜，心中隐痛，向怀中摸去，大吃一惊：程大人家传玉佩，已然不见！

祁北山道：“如老太爷所说，他们能扩大到现在的范围，处所上官员必或受其惠，或受其制，朝中的背景也是小不了，只是不晓得，他们这背景比之东厂如何。”

他左思右想，搔头抓耳，总觉不安，往衣内摸，寻觅合适的角落，手忽碰到阿遥送那锦囊，拿出来一看，这锦囊微比那玉佩大一小圈，正合堪用，不由大喜，把红绳拉开，取出内里符纸，将玉佩装在此中，绳索拉好往颈间一挂，便如个项链长命锁普通，心想如此搁在明处，丢了亦轻易发明，应当没题目了。

常思豪听他如此说话，晓得其所受内伤必定不轻，上前挽手相慰。

阿遥见他身上血迹殷殷，虽听嘴上说无伤，还是放心不下，扯着常思豪的衣衫几次查抄。

世人点头，当下一齐脱手毁灭余火，清算疆场，将尸身快马驮运出城，秦梦欢奉告东院亦有很多尸首，府人分一拨去了，另有一队人去洗莲池捞水鬼，同时打水冲刷地上血迹，嫌不洁净，又到花圃挖土垫埋。秦自吟和四姑搀扶秦逸回屋养伤，秦浪川也去后院取药给陈胜一医治，祁北山卖力将秦府死伤者查点登记，以便将来发放抚恤银两，一通慌乱。

常思豪脑中嗡嗡作响，赶快细心翻掏，摸到一物柔嫩，拿出来看，是临出行时阿遥所赠那装护符绣着白龙的米黄色锦囊，再向里摸，空无一物，心中大急，深思：“这玉佩乃程大人家传之物，待寻到小公子还要偿还于他，现在竟丢了，可如何是好？”回想本身去处，心想莫非在林中中伏之时失落了？不对，杀回秦府以后，我救下绝响，受明诚君追逐时，绝响还在我怀中摸到过它。遂唤秦绝响相询，秦绝响道：“当时明诚君追得太急，我没东西可扔，在你怀里摸到玉佩，你说不能扔我就没动，厥后在你腰上摸到比连弩强，再没往你怀里摸过。”

秦逸目中微露敬色，语气不无感慨：“埋伏的仇敌据我估计不会超越三百，不过其步地安排得相称奇妙，并且个个悍勇难当，都是百里挑一的精锐，当时我们一千五百多人的马队从正面强攻竟然数度抵触不出，可见风云二帝不但武功高绝，批示作战才气也确切短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