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解萧远山之怨[第1页/共3页]
萧远山一怔道:“我……我为慕容老……老匹夫治伤”?慕容复喝道:“你嘴里放乾净些”。萧远山咬牙切齿隧道:“慕容老匹夫杀我爱妻,毁了我平生,我恨不得千刀万剐,将他斩成肉酱”。那老衲道:“你如不见慕容老施主死於非命,难消心头之恨”?萧远山道:“恰是。老夫三十年来,心头日思夜想,便只这一桩血海深恨。”
那老衲转向萧远山,淡淡隧道:“萧老施首要亲目睹到慕容老施主死於非命,以平积年仇恨。现下慕容老施主是死了,萧老施主这口气可平了吧”?
慕容博初时见那老衲走近,也不在乎,待见他伸掌拍向本身天灵盖,左手忙上抬相格,又恐对方武功过分短长,一抬手後,身子跟着向後飘出。
他双掌只这麽一合,便似有一股力道化成一堵无形高墙,挡在萧峰和慕容复之间。萧峰排山倒海的掌力撞在这堵墙上,顿时无影无踪,消於无形。
那老衲点头道:“那也轻易。”徐行向前,伸出一掌,拍向慕容博头顶。
慕容复神采惨白,拉着慕容博之手,迈步便走。
那老衲道:“萧老施主,你要去那里,这就请便”。萧远山点头道:“我……我却到那里去?我无处可去”。那老衲道:“慕容老施主是我打死的,你未能亲手报此大仇,是以心不足憾,是不是”?萧远山道:“不是!就算你没打死他,我也不想打死他了”。那老衲点头道:“不错!但是这位慕容少侠伤痛父亲之死,却要找老衲和你报仇,却如何是好”?
慕容博神采大变,不由得满身微微颤抖。他阳白、廉泉、风府三处穴道,每日凌晨、中午、半夜三时,确如万针攒刺,痛不成当,非论服食何种灵丹灵药,都没半点效验。只要一运内功,那针刺之痛更深切骨髓。一日当中连死三次,那里另有什麽人生兴趣?这痛苦近年来更加短长,他以是甘心一死,以互换萧峰答允发兵攻宋,虽说是为了兴复燕国的大业,一小半也为了身患这知名恶疾,实在难以忍耐。这时俄然听那老衲说出本身的病根,一惊非同小可。
那老衲双手合什,说道:“阿弥陀佛,佛门善地,两位施主不成妄动无明”。
那老衲道:“你竟忍心如此,让令尊受此彻骨奇痛的煎熬”?
这三十年来,他处心积虑,便是要报这杀妻之仇、夺子之恨。他躲在少林寺四周刺探,先查知玄慈是带头害他老婆之人,却不肯暗中杀他,决意以狠毒手腕公开报此血仇,其後探明玄慈方丈与叶二娘私通,生有一子,便从叶二娘手中夺得其子,令他二人同遭失子之痛。他将当年参与雁门关之役的中原豪杰一个个打死,连玄苦大师与乔三槐佳耦也死在他手中,更在天下豪杰之前揭露玄慈与叶二娘的奸情,令他身败名裂,这仇可算报得到家之至。刚才蓦地得知假传消息、变成惨变的奸棍,便是那同在寺旁隐伏、与本身三次比武的慕容博,萧远山满腔肝火,便都倾泻在此人身上,恨不得食其肉而寝其皮,抽其筋而炊其骨。哪知平白无端地出来一个知名老衲,行若无事的一掌便将本身的大仇敌打死了。他顷刻之间,如同身在云端,飘飘零荡,在这人间更无安身之地。
慕容复素知父亲要强好胜的脾气,宁肯杀了他,也不能在人前出丑受辱,他更不肯如萧峰普通,为了父亲而向那老衲膜拜哀告,向萧峰父子一拱手,说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本日临时别过。两位要找我父子报仇,我们在姑苏燕子坞参合庄恭候台端”。伸手携住慕容博右手,道:“爹爹,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