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〇六章 人生若可如初见（一）[第1页/共2页]

“师兄，你自认对上徐啸衣、张遂光有几成胜算？”湛为侧首来问。

“呵呵，师弟想多了。”湛明苦笑道，“十二大门派已经议定，合力比赛武林盟主、副盟主的门派最多只能有两派。且真武观职位特别，毫不能与任何江湖权势缔盟。”

湛明滋了一声，缓缓点头：“九殿不是王谢朴重，执事那一关决计过不了。不过，张遂光的确有能够找另一门派结成联盟，合力比赛盟主、副盟主之位。如此，便更难办了。”

听施隐衡说完这段旧事，张遂光神采沉得像要滴出墨来，好久乃叹了一句：“没想到真武观竟另有这等妙手！”

了解这么多年来，他印象中的施隐衡还从未怕过火么人。便是当初的素心宫主妄无月，也毫不至于让他这般。

便在这时，施隐衡又补了一句：“想来你也晓得端木澜是如何死的。”

算来算去，徐家肯定会出场的便只要徐啸衣一人，他的田忌跑马之计也就不那么好使了。

“阿谁年青羽士十三招便打败了你？”张遂光又问。

二十六年前的施隐衡乃是当时排在前三的妙手，与妄无月的比试，也不过略输半筹罢了。张遂光虽好久未与他参议过，却也晓得他的武功犹在本身之上。

天子都已经把话说到阿谁份上了，他也只得领命。为观门，为大华江山，为百姓百姓，他唯有死战。

他绸缪好久，此次若州会盟势在必得，乃至暗里已与某派达成了联盟，同谋这盟主、副盟主之位。

三十余骑缓缓行着，骑上之人各个身着道袍，手执长剑，领头的乃是湛明、湛为俩师兄弟。

他不甘心！

又想起师父他白叟家久无消息，老是有些担忧的。

施隐衡的话干脆且直接，毫无半点回旋的余地。

斜晖照在城墙上，“若州”二字更显苍劲。

张遂光从未见他那样，轻声问道：“岳父大人，这里边儿可有甚么隐情？”

道家不争，又岂是真的无欲无求？

湛明、湛为驱骑在前，不约而同地昂首望了望，相视一笑，缓缓进了城关。

张遂光低着头，轻声言道：“真武观虚字辈的羽士皆五十岁以上，九殿的人传讯说，湛明此行带了二十余名虚字辈的老羽士，也不知那人会不会在其间？”

“九殿？”

他自斟自饮一碗，神采凝重，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丝余悸。

“皇上虽未下明旨，意义却也很较着了。我们真武观受夏家数百年恩泽，这一次说甚么也要替朝廷截住徐家和盐帮。湛乾师兄毕竟上了年纪，只怕... ...三局两胜，要阻住他们两方，你我必胜方可。师弟我实在没有这等底气。如果师父他白叟家在，那天然万事迎刃而解。便是有小师弟在，且未曾受伤，我们也大可罢休一搏。唉，现在只靠你、我和湛乾师兄，就算都拼尽尽力，也难以拿下六场中的四场啊。”湛为有些遗憾地说着。

“传闻是被一个老羽士... ...莫非... ...？”张遂光像是俄然认识到甚么东西，脸上神情几度变幻，半晌乃喃喃叹道，“难怪夏承炫敢拟那么一道圣旨，本来他手里握着这么一张底牌！”

... ...

“哈哈，既如此，我这匹中驷便搏命两战，看可否拿下他们两家的下驷了！”

十仲春初五，若州城外，天阴，无雪。

湛为点了点头，又道：“师兄，我天然也明白这个理。只是，你也晓得，我夙来耽于相学、丹药，这玄策功和真武剑法的进益... ...也不知盐帮除了张遂光、施隐衡外，还会让谁上武校场。徐家和盐帮，除了徐啸石、徐簌野这两场，我也只能再拼一下盐帮这不决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