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忧患始现 第〇九八章 屋漏偏逢连夜雨[第1页/共4页]
颌王府外灯笼高挂,照得街道亮堂如昼。七百余府卫尽皆出府,逡巡不竭。
夏承炫晓得,只要心无旁骛才能够合力一处,只要合力一处才有与夏牧炎的一战之力。
“诸位,请听我一言。”端王执杖击地,看向世人沉声道,“你们看到的那些东西便是承炫找到的。我和倪总管派出了近千人去找三王的死因都未曾找到半点蛛丝马迹,承炫却能悄无声气办到。这份慎重、哑忍,试问几人能做到?我信赖他与夏牧炎博弈一定会落下风。”
端王摇了点头,回道:“赵大人,你府上那些人都给承炫罢。你们也一样,若愿参与此事,便将你们府上的人手都调到颌王府去,临时由承炫同一辖制批示。”
他这么一说,大师也就能了解了,都不觉点着头。血脉之亲,谁能不私爱?做外公的想趁这个机会保外孙一命乃是人之常情。
“危局当前,承炫世子既有此才,能堪大任,我参赞学士府的人天然可归其调用。”赵清风站起家,含含混糊说着。
“秦国公,你如何想的?”座中二十三人,仅剩秦孝由未曾表态,端王见他低头沉吟好久,忍不住问道。
世人也发明其间只要他没有开腔,不由都看了畴昔。
“是啊!秦老,这时候可得同心合力对于夏牧炎啦!哼,让一个通敌卖国、弑兄弑臣的贼子当了大华的天子,我们这些老东西身后如何有脸去见历代先皇、先贤啊!”领内政大臣段四平坐在他右边,也从旁帮腔。
白衣军派不上用处,府上又无强力妙手,光凭那七百余府兵,实在有些上不了台面,且贽王妃早已带着后代去了城南大营,此时的贽王府竟是出奇的温馨。
“回声?”莫任穷行了出来,见执事房外站着一个五十余岁的黑衣中年男人,“你便是颌王殿下的贴身保护回声?”
听了端王的闻声,秦孝由恶狠狠地回道:“贽王多么好的苗子啊,竟被那牲口这么害了!实在是国法难容,天理难容!我秦家世代受皇家恩泽,无一刻不想着报效朝廷。这个时候岂会畏缩?夏牧炎要盗取皇权,我秦孝由第一个不承诺,便是赔上我秦家满门,也要跟他斗上一斗!”
他身负血仇,自不敢等闲涉险,是以一向留在了庇南,直至接到了夏承炫的密信。
“你们有掌控么?”莫任穷收起信,沉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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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他使了甚么手腕,支出了甚么代价,这事毕竟是办成了,其心、其性、其能定然都是远超凡人的。
他是尚书府执令官,乃是文官第一。入仕三十载,柳延年向来不涉党争,是以,不但深得永华帝正视,在朝堂上的声望也极高。刚才在夏牧炎写给端木玉的密信中,鲜明便有他对于本身的运营,这时不免心生寒意。
夏牧阳手里握着白衣军,比拟颐王府、颌王府,贽王府在武力上已大为占优,是以,这些年府上竟未曾养过杀手死士。
回声借着夜色的保护摸进了贽王府的墙院,径直朝执事房行了去。
“世子,芮府的家属也已安设好。”卢剑星行上正厅,执手报导。
“若不是芮大将军寿宴后,我临时有事去了趟衙门,只怕也不能坐在这里了。夏牧炎此人多么的狼子野心,怎能让他执掌一国?皇上病重,我柳延年身居文臣首官,天然监国有责,哼,他赟王府再势大,我也要和秦老一起跟他调停到底。”
这个声音很陌生,莫任穷从未听过。
能坐到王府管事,天然是夏牧阳的亲信之臣,莫任穷既晓得殛毙自家王爷的凶手,便没有任他法外清闲的事理,何况盟友也已找上了门来。旁人虽都唤他“莫管事”,他却绝对不是真的“莫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