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忧患始现 第一一八章 为迎义父辞宿州[第1页/共2页]
“何管事,天涯虽路远,你我一心,大不了一死罢了!”夏承燧从人群中驱马行至何复开身侧,扯上面罩,紧咬着牙看向杜翀,恨恨道,“皇位之争本就是你死我活,父王事败,我无话可说。但我夏承燧乃是赟王府世子,自与父王、母亲一体,毫不平居于死敌檐下,乞怜摆尾轻易偷生!哼,现在我们拿住了你们府上的郡主,少给我废话,从速开门送我们出城!夏承炫要追杀我们,放马过来便是,我还怕他不成!”
杜翀虽只是个六品武官,倒是夏承炫的亲信,今后飞黄腾达是能够预感之事,是以,全部城关大大小小的守吏皆以他为尊,唯他之令是从。
杜翀内心一沉,暗叫不好。
“颌王府的辇队么?”杜翀神采一紧,脱口问道。
“何复开?”杜翀行到行列前,死死盯着打头的阿谁肥胖男人,冷声道,“你想何为?”
“是,颌王府的辇队,有四辆辇车。除了有三四百府兵保护外,另有五六百黑衣人一起随行。这些黑衣人各个执刃,看起来非常勇猛剽悍。”守吏躬身细禀道。
“你从速派人去皇宫给承炫世子报信,便说承漪郡主被人掳劫了,在要出城。”杜翀一时拿不定主张,也不敢轻举妄动,只好先让人奏报夏承炫,本身再设法拖住歹人。
这一年多来,大华经历的祸事太多,国力已大为受损。此时边疆另有厥国、沙陀、冼马及雪国四个内奸,端王、夏承炫皆不想再增加内哄,成心从轻措置赟王府羽翼。
他话音刚落,便稀有十人手执连环弩对准夏成漪所乘的辇车,摆着一副一言分歧就同归于尽的架式。
杜翀瞧他们兄弟一脸仇恨,却皆勇敢勇毅,不愧是皇家后辈,心中油然生出一股敬意。
听了这话,何复开不由一怔,确有些怅惘意动了。
杜翀神采煞白,仓猝答道:“切莫打动,我放你们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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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白鹤观出来,夏承灿神情凝重,右手紧紧握着配剑。
言至语末,他几近是哭着吼出来的。
“夏牧炎已经伏法,你们束手就擒,端王殿下定会酌情措置,从轻发落。你我了解匪短,劝说你放下挟报酬质的心机。”杜翀正色谓他道,“眼下朝局动乱,端王殿下和我家世子定不会连累过火,首恶已惩,你们这些人还能翻得起甚么风波?多数不会再究查处置之人的,你可莫要铤而走险!”
杜翀所述倒并非诳言。
郑颖东、骆家骏、连霁臣、左翾四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皆是又急又气,既恨且怒。
“何况,天下虽大,你当真感觉本身逃得了么?”杜翀又靠近些,持续道,“流亡之路,绝非你想得那般轻易。赟王好不轻易留下了两条血脉,你若当真忠心,怎忍害了两位少主?”
“不错!哥哥所言极是!”夏承炀也从人群中驱马出来,在兄长身边驻定,一把扯掉了黑面罩,哭道,“你们害死了我父王、母亲,我二人只恨力小不能血刃仇敌,想让我们仰仇敌鼻息苟延残喘,我死也不承诺!”
“夏承炫,你当真是想一箭双雕么?我至心助你,你可莫要负我!”
他这话说得浩气凛然,倒有一股“将存亡置之度外”的气势。
“你可要想清楚!”杜翀努着眉,冷声谓他道,“我所料不错的话,赟王府的世子和公子应当也在其间罢?他们是皇室血脉,且并未涉事其间,端王和我家世子一定会究查他二人。假如你一意孤行,挟持承漪郡主送你们出城关,他二人便是无罪也是极刑了!”
夏承灿仰天长舒一口气,嘴里轻声呢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