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忧患始现 第一二七章 愿为君子下庖厨[第1页/共2页]

鱼乃至美味美的肉食，且相较于鸡、鸭、猪、牛、野味等，它们又易得很多，田渠、小溪、河池，只要有水的处所，几近都是到处可见。

天气渐暗，村庄里稀稀落落地点缀着零散的火光。

倒不是人们不喜好吃鱼，实在是渔获烹调之法，无油无盐难去其腥。

且二王的这三家先人，经三百年积累皆已成一方巨擘，乃至比之二王当年强大之时也是半点不减色。

鱼油味道、口感远逊猪油，然，其价也要四百文一斤。便是不卖，留着自用，也是每家每户一年四时都用得着，且必不成少的。

然，平常光阴里，平头百姓却甘愿食野之苹也不肯吃鱼，乃至田渠、小溪、河池之鱼近乎众多。

“哦，原是如此！”穆桒恍然大悟，对这些看门狗的讨厌瞬时便没了。

自进了十一月，牐岚湖上也渐渐闹腾了起来，湖面的渔船比之前几月多了三四倍不止。这些附近县里的百姓这会儿都成了渔民，所为乃是湖里的季花鳜和湖鲌。

“不错，要说百姓，还是我们厥国的百姓好。”穆桒深觉得然道。

然，十一月后，牐岚湖四周出船的渔民却越来越多，越来越多了，凡是家里船只能入水的，几近都会去捞鱼。

“呔，这些狗可真恼人的很！”穆桒听着此起彼伏的叫声，无法抱怨道。

得知了三家的家底后，端木玉惊得几近当即从座上起家。他本来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机让虞凌逸跑这一趟的。

“公子，要不我们找一处堆栈落脚，今晚让店家烧几桌全鱼宴？”虞凌逸笑谓端木玉道，“我看穆桒可嘴馋的很，就剩流口水了。”

没想到，这事竟真的叫他办成了。

“哈哈，这也不见得。”端木敬嗤笑道，“穆桒，你是可贵吃一回，才会感觉味美非常。假如一日三餐，顿顿吃这鱼干，甚么珍羞你也再不得味了。”

穆桒唇角咂巴了几下，喃喃道：“唉，季花鳜和湖鲌但是可贵的甘旨，我在厥国这么多年还从未吃过这等鲜美的肉食。而彭州的平头百姓却能三餐随喜而食，啧啧... ...端的是好命啊！”

入冬后，气温渐降，人皆添衣、兽皆增膘以御长寒。

有湖的处所就有鱼，有鱼便可下腹作食，有物充饥便不至于饿死人。

“公子，一起走来，这凌渡县家家户户门口都晒满了季花鳜和湖鲌鱼干，只怕足食半年啊。凌渡县在百姓郡可算不得富庶，民生已是如此，那些物产敷裕之地就更不消说了。”端木敬侧首沉声谓一旁的端木玉道。

三餐饮食，总少不得油，既买不起，只得设法儿去捕鱼炼油了。

间隔十仲春十二日的若州会盟之日尚另有半月，端木玉一行人倒也并不焦急赶路，一起查考着大华各州县的民生。

虞凌逸、谢天邀几人听了，皆哈哈大笑了起来。

他此来大华可不是为了吃喝，除了与二王先人誓盟以外，体察其间民生、风俗以备战需乃是此行的另一目标。

七名亲卫虽经常拌嘴，这会儿听端木玉发话了，却无人敢有他说，皆拱手回道：“公子所言极是。”

“非也！”端木敬笑着回道，“华人养狗可不是要吃它们的肉，而是防贼、防盗之用。大华吃江湖饭的人多，好赖皆有。一些没品儿的坏胚子不时会到僻远的农家盗抢银钱资物，百姓们在家里养狗便是防备他们的。”

渔获易得，而油盐价高。

千百年来，牐岚湖一向养着邻近三县的百万之众。乃至，再远些的几个县，遇着灾荒之年，也会远行百里来此求生。

五日前，端木玉在虞凌逸、谢天邀、祝孝臣、佟高格、穆伦彦、端木敬、穆桒及三十五名京畿营的妙手护送下，由乌荡山进了晟郡齐州，昨夜才到了百姓郡彭州城的凌渡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