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少年求学 第〇五〇章 不知子往何处去[第1页/共4页]
易麒麟是个利落之人,哈哈一笑,朗声道:“但说无妨!”
“大师,晓濛又来讨茶喝了。”见老衲人行了过来,云晓濛双手合十,朗声笑道。
易倾慕挽住云晓濛左臂,不美意义地笑了笑,也不再多问。
云晓濛先向梅远尘回了礼,乃向易麒麟道:“都城诸事已毕,我们自不该久留于此。当然是越早分开越好了,能搭伴一起走,那更是再好也没有了。”
“统统众生,心相无垢,亦复如是。妄图是垢,无妄图是净;颠倒是垢,无颠倒是净;取我是垢,不取我是净。统统法生灭不住,如幻如电,诸法不相待,乃至一念不住;诸法皆妄见,如梦如焰,如水中月,如镜中像,以妄图生。其知此者,是名奉律;其知此者,是名善解。”老衲人闭目捻珠,缓缓诵道,“若畴昔生,畴昔生已灭;若将来生,将来生未至;若现在生,现在生无住,如佛所说。汝今立即,亦生亦老亦灭。若以无生得受记者,无生便是正位,于正位中,亦无受记。若以如生得受记者,如无有生;若以如灭得受记者,如无有灭。统统众生皆如也,统统法亦如也,众圣贤亦如也。”
三人刚坐定,便有一小和尚奉了茶壶出去,将三个杯盏添满后又悄悄退了下去。
“我觉得你做了宫主后,性子会端方些,没想到还和幼时普通跳脱活泛,好得很啊!”老衲人呵呵笑道,“申明权势皆外物,能不为其所累,也是难能宝贵。”
“我所求者,不过是心念化物;我所不得者,亦不过心造自苦。由此既忧且怖,何必来哉!”易倾慕大声回道。言毕,扬催促马,尽情大笑快行而去。
梅远尘向云晓濛、易倾慕一一道别,乃快步拜别。
见湛明仿佛并未听进本身那一番话,湛为又道:“况我今早卜了一卦,仿佛有师父回观之兆。”他虽这么说,语气却并不非常必定。
“远尘,你办事当真事无大小。你所言者,我天然允你!”易麒麟正色回道。
“但愿如此!”湛明顿觉轻松了很多,捋须叹道。
实则,梅远尘只不过平常问礼罢了,余光看了她一眼,待她回了礼则落了座。夏牧朝才殁,贰心机沉重,哪会有甚么设法?
“大师,你这茶真好喝,我得了空还要来的。”云晓濛嘬了一口茶,顿觉热气解了大半,真有些心旷神怡之感,不由叹道。
天叶修行多年,虽早已风俗清寂寡淡,然,每次云晓濛来访,他的心中都会生出一波波纹。
天叶老衲人向那锦衣公子浅笑表示,待他回座坐定乃道:“佛渡人脱苦,劝人向善,佛示人以禅,人知佛因禅,人佛因禅能通。参禅能知苦脱苦、能乱中取静、能得无上大聪明。由此,禅即佛思也。”
每月初十、二十、三十,天叶老衲人都会在寺中开坛讲禅,这三日婆罗寺常常香客摩肩,佛徒盈门,已成都城一大盛况。
“哦,真是如此便好了!师父下山前,竟俄然须发尽白,我老是有些放心不下。唉,早晓得师父要去刺杀厥国天子,我说甚么也该同去的。”湛明皱眉叹道。
云晓濛看在眼里,内心甚是焦急,摆布劝说也不见好转,想到天叶老衲人向能劝人脱苦,便带她来了此处,或许猜疑得解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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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间厅上的来客恰是梅远尘。
易倾慕才跨进门槛便听阿谁熟谙的声音在耳边说“易女人,好些日不见,你可安好!”,一时竟有些愣住了,好几个呼吸才缓过神来,微微躬身回礼道:“梅公子,客气了。”
“厥国天子的事,想来师兄也传闻了罢?”湛为一边行着,一边侧首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