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少年求学 第〇四五章 引息探气初次成[第1页/共2页]
“紫藤,我瞧你也体乏的很,怎不去歇着?”见她双眼中充满血丝,却无安息的筹算,梅远尘美意问道。
见她仿佛又要开腔骂人,夏承焕抢先言道:“明日晌午。你们明日晌午再走!侄儿已派人纠集人手,明早便可就位,届时必然尽力护着婶母一家出城,毫不使贼人奸计得逞。”
二女相视一眼,唤作“玉兰”的小婢女轻声谓她道,“好罢,紫藤姐,那我们先下去了。”言毕,向梅远尘告了退,出了房门去。
这些天,府上满盈着浓浓悲意,秦胤贞心伤夫君新亡,那里还顾得上外边的事,确不知颌王已殁。这时听夏承焕这么说,惊忿难抑,咬牙骂道:“耗费人道的狗牲口!”
棺木厚重,车马驱不得快,依制日行二百里,虽发半月犹未至。是以,头七已过,夏牧阳却仍未下葬。为安其灵,王府内每日做法、念佛,烧钱、焚纸,以期能度。
秦胤贞伸手悄悄拭干他刚流下的泪,眼中尽是垂怜,强作笑容道:“承熠、承烁,我知你二人孝敬懂事。只是你们父王为奸人所害,在阳间定然仇恨不甘。我们在此作送,鬼使开恩,他泉下得知或稍得安慰。”言及此,情即失控,泪水夺眶而出,嘶声抽泣。
“远尘公子,郡主既已歇下,有我服侍在一旁便可。听其他丫头说,王妃昨日知了王爷的事,当即昏畴昔了,尚不知有无醒来。此时世子爷...远尘公子,你去看看他罢。”这会儿的紫藤不但懂事且极聪明,全没有常日里的傻傻愣愣。
夏承焕记得来意,也不肯在此久待,正色谓秦胤贞道:“婶母,侄儿彻夜来此,便是要劝婶母暂勿离府。我知白衣军的人到了城南,然,贽王府核心了数百死士,一旦你们出了府门,必为其所擒。你们落在了夏牧炎手上,白衣军便投鼠忌器了!”
“紫藤,你们早也累了,先去安息罢,有我在这里守着漪漪就便可。”把才子在床榻放好,梅远尘行过来谓三个婢女道。这两日夏承漪未曾安息,她们也陪着熬了一宿两昼,脸上皆已露疲态。
酉时二刻,府丁送了一封密信过来,她翻开一看,信上独一十一字:戌时二刻,要事相告。侄承焕。
她问了千百次,犹不得解。
秦胤贞脸上暴露一副不成置信的描述,半晌乃喃喃道:“颐王,亦是被夏牧炎所害么?”她一向想不通,害本身夫君的竟会是他的亲弟,独一的亲弟。
“婶母,想来你也得知暗害七王叔的便是夏牧炎了!”夏承焕轻声道。他神情有些怠倦,语气却极其笃定,倒似握有确实之证。
夏承漪从未哭得这么心伤,这是她十五年来初度感到肉痛,撕心裂肺的痛。
... ...
仿佛早已料知是他, 秦胤贞脸上并无讶异之色,轻声道:“承焕,你派人送信过来,说有要事相告,究竟是何事?”
在他左边的是个十岁摆布的男童,脸上稚气犹在,跪姿倒是矗立不弯,这时也附声道:“娘亲,你先归去罢,我陪着二哥守在这里就好了。你本就有恙在身,实不宜再劳累!”
接连哭了两日一夜,任谁也撑不住了。梅远尘把她悄悄横抱起,往闺阁行去,夏承漪的几个贴身婢女紧紧跟在厥后。
申时风起,吹来云,积聚成障,蔽日百里。暮虽未至,四下却已暗沉,昼鸟归巢,夜兽竞走。不见落日红,也知余晖落。
“夏牧炎一心想当天子,三王便是他通向至尊之路的最大停滞。不但父王、七王叔,只怕五王叔也是为他所害。”夏承焕恨声回道。想起秦胤贞也很多日未理外事,又补了句,“婶母或许不知,五王叔亦已薨逝,昨日一早便发了讣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