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此情已自成追忆(3)[第3页/共3页]

刘询的身子已经紧贴到了墙根上，云歌的剑不断地在抖，他脖子上的血珠子就不断地涔出，乌黑的单衣已是血红一片。

“姨母，我是你的姨母，不是姑姑。”

“你胡说！不会！他不会！陵哥哥不会……”云歌摇着头叫，剑锋不断地颤抖，好似随时都会刺入刘询的咽喉。

孟珏手握着剑刃，对刘询安静地说：“陛下还是先让他们退下，有些话，陛下毫不想任何人听到。”

孟珏弯身请退。刘扣问：“她……她临去前就一点都不想见我？”

刘询闭上了眼睛，紧紧地抱着孩子，身材没法按捺地颤抖着。

云歌的眼泪滴在他的脖子上，“你只要记着，只要你好好的，姨母会一向看着你的，你娘也会一向看着你的。”云歌狠着心推开刘奭，向殿内行去。

一袭绿裙，人群中几闪，就已经再看不见。

云歌一手握着剑不放，一手蓄力，策画着如何逼开孟珏，“我也没想活着分开。”

他一手抱着孩子，一手紧紧地握着平君的手，鹅毛般的大雪纷繁扬扬地落着，六合间只要他一人艰巨地行走着，那座不管风雪再大，却总会暖和缓和的屋子再也找不见了。

云歌身法轻巧，像一朵绿云般飘向刘询，而刘询急于听到许平君的遗言，也缓慢地向云歌纵去。他看云歌嘴唇翕动，却听不清楚她说甚么，下认识地就俯下身子去听，云歌袖中俄然弹出森寒的剑锋，直刺刘询心脏，幸亏刘询武功高强，身材的本能反应迅急，硬生生地运力向后退去，堪堪避过了云歌必杀的一招。可云歌的招式难以设想的 精美，携着云歌必杀的决计，雷霆般一波又一波攻向刘询。刘询失了先机，处于守势，几次想逃开剑网，都被云歌逼了归去，始终避不开云歌的剑锋。

屋外的寺人听到动静，摸索着叫了几声“陛下”，刘询都没承诺。他们冲了出去，看到面前剑拔弩张、存亡一线的一幕，骇得不晓得该如何办。

孟珏恭敬地说：“臣也不晓得上面是甚么，陛下想如何措置，上面就是甚么，臣辞职。”

刘询的神采阴晴不定，一会儿青，一会儿紫，一会儿白，最后全变成了灰败，不管前面产生了甚么，不管孟珏的话是真是假，早产确是因他而起。

云歌眼睛中有不能信赖的震惊和哀痛，也喃喃说：“不，不会，他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