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立马横枪 第四节（下）[第3页/共3页]

苦楚的笛声将边章的思路拉回到实际。那是韩遂在吹笛。

“文约（韩遂的字），我们进不进武功？”边章回过甚来，悄悄问道。

“我本来想说：西凉的叛军毁灭了，我们的军队也打完了，但西凉四周另有几十万羌胡和鲜卑人，他们如果入侵如何办？谁去剿除？但看到司马大人的眼睛，我俄然想起审大人的叮咛，立即又把话吞归去了。”

边章四十多岁，身材高大肥胖，面色黑黄，颧骨高挺，眼窝深陷，双鬓惨白，唯独一双眼睛，炯炯有神。他是金城郡人，做过郡府的金曹掾史。他为人朴直，守正不阿，因为不满太守和同僚的贪污败北，数次上书刺史府，告密本郡官员贪赃枉法之事，成果被同流合污的刺史府官员出售，随即被同僚诬告下狱，受尽折磨，九死平生。厥后碰到大赦，荣幸地捡回一条性命。

边章站在武功城外，昂首望着城门楼上的玄色大纛，眼中一片茫然。大纛上的庞大汉字跟着旗面的飘荡若隐若现，好象在嘲笑统统俯视它的人，我就是六合，即便被你们踩在脚下，我也是你们心目中顶礼膜拜的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