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通情达理[第1页/共2页]
佟晚晴直挺挺平举铁锏畴昔,吓得那少年连滚带爬,边叫道:“晚晴姐这边走!”
佟晚晴一听这调调就来气,一言不发右手铁锏已经挥起砸了下去。
那地痞吓了一跳,本能跳开,心道:这如果砸实了,不死也得丢半条命啊!这小娘皮甚么路数!
人群当中有人沉声道:“你也逃不过……”
沿途有人爱凑热烈,也纷繁跟上,一边扣问后果结果。
他迎上佟晚晴,歪着头咧嘴痞笑:“这位貌美如花的小娘子是来寻我的么?”
佟晚晴扫了他一眼,径直进了堂屋,扫视一周,猛地抡起铁锏砸在桌子上。
世人齐齐收回一声惊呼。
那少年被吓了一跳,叫了声“晚晴姐”,已经明白街面上的传闻不假:徐小乐跟张大耳火并,被打成了重伤。他只见过街头打斗用的铁尺,头一回见到上阵杀敌的铁锏,只感觉一股凉意从尾闾直冲头顶百会,舌头都撸不直,高山上左脚绊右脚摔了个跟头。
人群中一阵骚动,这是碰到逃亡之徒了。
不一时,佟晚晴一手拎着双锏,一手拎着幸存的椅子出来,在堂屋门口一坐,双锏斜靠在腿边。她拍了鼓掌,取了帕子按了按额头的汗,对上面围观世人道:“他家儿子张大耳,打残了我徐家的独苗,说不定挺不过几天了。我本日来,就是叫张大耳先去鬼域路上等着。”
街坊们怕佟晚晴亏损,纷繁跟了畴昔。
不长的一段路,等佟晚晴到了张大耳家门前,身后已经跟了乌泱泱一堆人。
佟晚晴从那人身上跨过,直直走到张大耳家门前,抡起铁锏就砸门。
铁锏属于硬鞭类兵器,三尺长,不开刃,端赖砸击。即便如此,被人捅了肚子也不好受,那地痞刚一哈腰,佟晚晴右手的铁锏就落了下来,重重砸在他背上。
世人听着心惊,暗道:张大耳在内里凌辱乡梓也不是一天两天,这回却真踢到铁板了。
佟晚晴站起家,朝张大眼踏出一步。张大眼一个壮汉,竟然硬生生被她的气势所迫,退了一步,已然失了胆气。
门是从内里闩上的,明显家中有人。
张家人终究躲不下去了,一个白发老夫躬身驼背,缩着脖子,颤颤巍巍出来,两眼上翻:“这位、这位娘子,不知何故要砸我家大门啊……”
只听到轰地一声,张家的大门连带门框,就被佟晚晴硬生生砸倒了。
张大眼只好上前一步,抱了抱拳:“舍弟在街面上或有不是,不过祸不及家人,你这般闯到人家家中来混闹,老是有些不讲事理。”
佟晚晴冷声道:“我家小乐最没事理的,便是爹娘死得早,便是哥哥死得早,便是家里只要我一个弱质女流,没人教他护他,以是该死被人打死!”
正说话间,人群分开两边,走出来一其中年男人。那男人先看了一眼佟晚晴,旋即走到两位白叟身前,低声安抚了两句,转头对佟晚晴道:“这位娘子,我是其间里长,人称张大眼的就是。”
欺负人家孤儿寡女是仅次于挖人祖坟的缺德事,一贯为人所不齿。就连上面那些跟着张大耳混吃混喝的小地痞,也感觉大耳哥哥这回有些冲破下限了。
佟晚晴耳背,拿起双锏,砰砰敲了两下,云淡风轻道:“我就没想着归去。”
佟晚晴只是看着大门,涓滴不理睬他。
桌上的茶壶茶碗噼里啪啦碎了一地,那杂木做的桌子顿时从中裂开,成了一堆碎木。
这一片是张大耳的老巢,邻舍中多有跟张大耳一起玩的,但是看到面前这等诡异的景象,谁都不敢冒然上前。
张大眼嘴角抽动,道:“我不是这个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