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合格[第2页/共2页]

遵循现在通行的端方，学徒进了铺子先打杂扫洒，熬成伴计以后算是有了牢固的职位。如果哪位先生感觉此人是个可造之材，就会扔点东西出来，或是一本书，或是一些口诀，看他可否学会，然后才算有机遇拜师学艺。

就跟“道法天然”这四个字一样，“天人一体”也是大师常常挂在嘴边，却始终难以企及的词语。长春堂的小伴计听都听过，但是要说了解、阐发就有些难度了。

徐小乐本身想了想，随随便便就有了很多答案。最粗浅的，天有五行，时有五季，人有五脏，情有五志，这些早就成了大众的口头禅，就算跟医学没干系的人都能扯上两句。

孔子说：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

徐小乐就在陈明远肩上拍了拍：“好了，你能够了，不消写了。”

陈明远的境遇不免叫人恋慕。世人见徐小乐又走到一人身后，伸手拍了拍他的肩，不由对这位荣幸儿也升起了恋慕妒忌恨的庞大感情。

顾煊看着徐小乐眉头越皱越紧，悄悄拉了拉李西墙：“李先生，小乐又癔症了？”

徐小乐淡淡道：“满纸胡扯，纯粹华侈笔墨。”

李西墙内心伤溜溜的，就说：“不消管他，天晓得他在想甚么。”

……

药学在药铺里老是能学到的――统统药材都放在那边，故意的人看都看熟了。而医学却在先生的脑筋里，在按诊的手指下，这但是学不来的。

徐小乐在这五人当中只跟陈明远熟悉，看他写了一些时令药引之类的东西，语焉不详，明显很多也是道听途说来的边角料。不过偶然间倒是带出一笔：治病救人乃是复归天然之体……也算是有些见地了。

是了，风、寒、暑、湿、燥、热这六邪在六合间天然就有，侵害人体天然抱病。如果痨虫分歧于这六邪，那就应当另算一邪，这另类的邪气，从何而生？因何而起？如何而作？为何哥哥先得了病，能感染给弟弟，却没法感染给父亲？

那人蓦地跳了起来，镇静得不成名状。

徐小乐远远看着本身出的题目，俄然心跳快了一拍：都说它是由痨虫所害，却又没人说得清痨虫到底长甚么样，是否分了雄雌，是否交配，虫卵如何，若虫如何，成虫又如何……这到底是甚么原因？莫非前人实在并未见过痨虫，只是从病症阐发所得出的结论？

乃至能够底子就不是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