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二[第2页/共3页]
唐阳想了一想,道:“那这么说来,由少到老,由生到死,也是道主所造了?”
别人都是一头雾水地看着他。
这时他本身也跪了下来,叩首道:“道主保佑,阳儿年幼无知,出言无状,我给您白叟家赔不是了,莫怪莫怪。”
某日凌晨,一个背着猎弓的精瘦中年男人带着一名满脸不平气的少年来到一座法坛之前,其人给守坛人递去了一只山里打来的雉鸡,就领着少年上了坛顶,到了一座神牌之前,就道:“阳儿,这是道主,快来拜见。”
阳儿瞪大眼睛看着,他头回见到这等神通神通,也是心头震惊。不止是他,场中统统少年男女都是如此。
阳儿撇了撇嘴,挪开脚步,走到了另一堆少年人那处,这里被围在中间的是一个乌黑精力的高个子,他口沫飞溅道:“我听村老说了,学道以后能戳土成金,等我学成以后,那些土疙瘩,戳一下就是一个金块,戳一下就是一个金块……”他说话之时,用手指在那边戳戳点点,眼神里尽是亢奋。
众少年正吵吵嚷嚷的时候,俄然听得一声磬声响,此音似有抚平民气之能,道宫之前一下就温馨了下来。
中年男人这才对劲,嘀咕了一声,道:“倒是像我。”
只是不知不觉间,胸腹当中却有一股气感呈现,也不晓得是甚么原因,这时他发明那道人仿佛对本身笑了一笑。
到了第二日,阳儿被中年男人带着赶了三十多里山路,来至一座道宫之前,此是演教设布在此的传法道场。
祁廉士笑道:“你我口中所食,身上所穿之衣,眠卧之寓所,乃至耕作牛马,世上各种,莫不是从六合而来,而六合乃是道主所化,你说你是不是受了他恩德?”
唐阳道:“我等口中之食,还是身上之衣,还是道长所说的那些,又不是天生就会到我口中,到我身上来的,似我家,叔伯辛苦耕作,阿爹捕猎为生,这才使我们小辈得以饱食,阿母和姊妹养蚕织布,才有了我们身上衣裳,这满是我等用辛苦繁忙换来的,与道主又有何干?”
这少年人恰是处于精力畅旺,心比天高的时候,梗着脖子道:“我不拜,不就是道主么?有甚么了不起?凭甚么让我拜?”
祁廉士哈哈一笑,道:“那你却要好生修行了,功行浅弱但是不成的,或许有朝一日,你当真有缘去得道主面前求问。”
祁廉士抚须道:“人必先自助,而后天佑之,你能懂这个事理,而不顺从别人之言,确有几分资质,不过这人间之物不是天生摆放在那边的。”
中年男人一巴掌抽上去,道:“小子闭嘴,谨慎触怒了老天爷!”随后一脚踹在了少年人腿弯里,指着道:“你给我诚恳跪着,动一下我打断你的腿。”
阳儿固然不平气,可也只能低下头,老诚恳实跪着不动。
现在诸界当中,只如果修道人,都会供奉道主牌位,这等风俗跟着修道法门在尘凡之间的传播,也是一并传播了出去。
“乖乖,那得省多少粮食啊。”
不知何故,阳儿倒是轮到了最后,被唤到祁廉士面前时,他也是心中忐忑。
少年咕哝道:“瘦老说了,太上皆忘情,道主乃是天地主宰,不求供奉,不求报偿,如六合无好恶,风雨雷电,日升月降,四时轮转,都是规序,毫不会因世人相拜而有所动,世人拜他不过是世人愚笨,企图沾些好处……”
萧唐村正北方,补葺有一座高达三丈余的法坛,此乃是供奉道主的地点。
不过一开端,他只是学得了一些简朴的吐纳之术,并有专人传授他们各种笔墨礼法乃至天文地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