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三、江月映泪入王府,阔别聚首离情抒(上[第2页/共3页]
“道长究竟何人?竟敢对我‘方亲王府’的人脱手!就不怕城中的灭乱金吾脱手?”
锦袍大汉张了张口,没有发作声音,还是程管家应道:“此处恰是当今圣上御封方亲王的别院!道长有何贵干?”
李慕玄拱手说道:“方才倒是鄙人失礼了,一时候神思不属,气味外溢。这位女人冒然查探别人修为、气味,被反击之力所伤,却不是鄙人的本意。”
程管家这时也大声喝道:“绿云!开口!”然后立即向李慕玄躬身赔罪。
李慕玄闻言,脑海中温婉文静的母亲形貌,复又变得清楚了几分,不由脱口而出:“江月院?那不恰是小时候娘和我所住的小院吗?快带我去见她!”
满心警戒的程管家见慕玄言辞高古、态度谦恭,稍稍放下心,有看着犹有惧色的大少爷,心中暗叹,还是说着:“既然道长偶然,只是小不测罢了……”
绿云点头答允,落在至公子、老管家以后,一起向着前门走去。
绿云挣扎了一会儿,还是没法脱出“魔爪”,便认命般低下头来,口中悄悄说着:“云妃娘娘待绿云极好,又是一心向道,绿云很情愿跟着娘娘。”
这处王宅范围不大,内里的仆人也少,本来只是男爵规制的府邸,还是袭爵所得。在府邸仆人李维方受封亲王后,一向作为别院利用,现在更是被大少爷李新聪用来相会恋人。
说着,红纱女子伸脱手来,悄悄抚摩着绿云柔白的肩脖,笑道:“不幸的,生身十六载,可曾尝过极乐滋味?姐姐都为你可惜呢……”
锦袍大汉放开了怀中才子,正襟端坐的问道:“程伯有甚么事吗?”
大汉闻言,点了点头,回道:“程伯安排很安妥,我这就出门看看!绿云,你随我来!”
老管家迫不及待的跨进门中,直接走向左边的耳房,敲响了房门。
听得此言,程管家老脸一红,接着便欣喜的说道:“老程当年固然嗜酒,但向来不在府外喝醉!你既然晓得老程的醉后胡言,看来真是玄少爷没错了!”
“江月院真是涓滴未变啊!那不恰是我小时候的房间吗?娘就在这里?”李慕玄站在台阶下,心中想着,微微动容。
管家眉头微皱,沉声说道:“这道人穿着平平,不似富朱紫家的门客,但是看上去风韵不凡,像是有道之士。老奴觉得,少爷应当亲身出门扣问,看看有没有我家能帮的上忙的。一来是礼敬道长,二来能够替王爷密查讯息,看看能不能招揽到我家来。”
程老管家见绿云神采惊骇,仿佛堕入梦魇当中,不由面色大变,立即抢在李新聪身前,对着青衣道人大声喝道:
老管家身穿黑袍,看上客年龄不小了,但腰板挺得笔挺,满头银发梳的一丝不苟,显出几分严肃和蔼势来。
但是他这份称心并没有持续多久,便被出去的老管家打断了。
李慕玄不动声色,腔调温和的问道:“敢问此处便是李维方王爷的府邸吗?”
这一刻,李慕玄定定站着:心中温婉文静的母亲形象,与面前明灭的泪光刹时重合,变得新鲜动听!
这时,落在前面的绿云追了上来,轻声说道:“玄少爷,自你走后,娘娘万分顾虑,一月常有半旬在这江月院中,也不住正房,常常待在少爷小时候的房间,哀哭不止……”
李新聪实在没有看出这道人有甚么不凡之处,只感觉寒酸的紧,他之前在王叔们宅邸中所见的那些道长们,都是白发童颜、仙风道骨,面前这位年青人倒像是穿错衣裳的小厮,难不成是来招摇撞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