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小龙虾(四)[第4页/共4页]
唐方洗了两次手,还是一股蒜味,的确痒。她手指皮肤敏感,碰到山药、洋葱、大蒜、辣椒,都会痒得要命,高当选修的烹调课上吃了不晓得多少苦头,回家还要完成菜式功课,怕被姆妈骂,躲在二楼公用厨房里折腾,痒到眼泪汪汪。周道宁给她掠过醋涂过牙膏敷过冰,都没用。有一次他抄起她十足红的两根手指头,含进嘴里。她心慌意乱之下却问他的嘴能不能塞下一只拳头。拳头没有,她脑袋吃了好几巴掌,手指头上多了整整齐齐的一排牙印,半夜摸着有说不出来的甜丝丝。
周道宁的视野在唐方手指上转了转,站了起来,伸脱手。
出了门,等位的人换了好几批,仍然坐得满满的。胡衕口,Sachs轰轰地启动,钟晓峰挥挥手,一阵风似的往陕西路方向去了。
唐方说,关上门,她就很自在,她才是她本身。关上门,她就有了全天下。
泡沫顺水而下,周道宁带着多少自嘲笑问:“以是唐方你不颠末我同意,自说自话地闯出去,烧了一把火,然后拍拍屁股就跑了?”
唐方有点狼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