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9.青蒜炒羊肚[第2页/共4页]

“胀痛胀痛的。”

“还会反复几十遍几百遍几千遍的。”陈易生哈哈笑：“我嘴甜。”

陈易生三口喝完一碗汤，额头上沁出一层汗来，笑嘻嘻地点头：“好呀，又有司机了。”

唐方低头，抬腿蹭了蹭他的光腿：“可惜貌似已毁容了。”

“糖护士，你指甲刮到我了——”病人委曲得很。

“那你是为了让我自我感受杰出才这么信口说说的？”唐方眯起眼。

“撒？”

“嗯。”唐方舀了一碗羊汤给陈易生，又撒了点青蒜碎叶在上头：“喝碗羊肉汤浑身就暖烘烘了。明天周道宁和我们一起去。”

唐方被他啰嗦得没辙，下了床套上羊毛袜：“斜劈面有家藏书羊肉店，我去给你买碗羊肉汤返来。”

“现在呢？”

“按例我们乡间呢，松树是不好进门的。不过易生你信上帝的对伐？圣诞节我们过着玩也蛮有劲。小孩子们喜好的呀，现在教诲局都不让黉舍过圣诞节了，本国语黉舍也不准过，哎呀, 他们一帮小东西每天缠着我要圣诞树, 烦得不可, 算了算了，给他们搞一下。”

唐方筷子悄悄戳了戳他的脸，笑得不可。

脊椎骨窜起来的电流，又酥又麻又痒，唐方倒在他肩上低声笑：“放心，我会很和顺的。”

另有几天就是婚宴，方家老宅里已经住满了各路亲朋。前几天冬至节, 姑苏向来讲究肥冬瘦年, 散居在相城、园区的老一辈们和姑奶奶们都被请了返来过节，喝冬酿酒, 吃冬至团子和馄饨，祭祖拜冬。因大表姨父和年青一辈们的赶时髦干劲，过完冬至，老宅的围墙根摆了一溜的圣诞红, 自家厂里的圣诞树缀满了LED灯带，热烈了第二轮。这几天七八棵三米高的圣诞树还没搬走, 上头的星星小鹿直接换成了红双喜和中国结, 无锡大阿福一对对代替了圣诞铃铛。

夜里最高温度报了两度，临太湖的老宅子里更冷，空调从十八度调高到二十四度，伸动手感觉有那么点热风，屋子里却仍然冷得不可。

“哈哈哈。”陈易生打了个哈哈：“之前真的有点担忧，因为我家糖呢，是属龟的——”

“才九点钟！如何睡得着啊。你也下来逛逛，这被子潮唧唧的。”陈易生伸手进被窝里摸了摸她的脚，公然冷的，在禹谷邨开着空调和暖汀，唐方的脚也得搁他腿间捂上半天赋和缓。

唐方眨了眨眼，手指在红色床单上沾了沾，两滴血刹时变成了淡色的一团。

“我心如松柏，君情复何似。”大表姨父哼了两句电视插曲：“搞也搞了，两三天搬进搬出也费事，现在如许弄一弄，看起来还蛮喜庆的对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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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疼吗？”

陈易生夹了两片羊羔肉给她：“是明天上午去给外婆扫墓？”

唐方点了三十块钱冷切羊羔肉，一盘青蒜炒羊肚，别的还要了一个羊肉锅，羊肉羊肝羊血堆得高高的，白菜很快吸足羊汤软瘪下去，乌黑的羊肉汤在铝制小锅仔里笃笃冒着泡，两个小味碟里倒上醋和老板便宜的油辣椒。

“新奇的才发。”周道宁拎起第二只螃蟹开端拆壳，揭示动手里的肥膏满溢，淡定地采纳上诉。

“喂！叫你不要抠，你弄脏床单了。”唐方下床去拿湿纸巾和吹风机。

唐方筷子顿了顿：“你——真的不在乎？我那么吝啬，让你赶伊拉瑞亚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