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柳寒寒的表演[第2页/共3页]

他笑眯眯的望向高台，想给柳寒寒点个赞，却不料所见让他一张老脸倏的变了色彩。

毫不在乎！那口气仿佛就是撤一个无关紧急的停滞物！

天子一语出，在坐除了赫连尘本人和柳丞相外无不震惊。

“尘儿，因体弱至今未选王妃，现在也已双十，是时候找一个王妃好好照顾你了，朕物色着柳丞相家的女儿才貌无双可配你。”

柳相的老脸青了白白了黑好几个神采来回切换不知疲累，他悄悄探出目光扫向四周，只见有几个二三品的大臣嘴边多了丝意味不明的笑容。

丝竹歌舞一个接一个，各家女子也差未几都是年方二八，却再无能与柳寒寒的花容月貌和惊人才艺相媲美的了。

右相倒是另一个设法：如果柳寒寒能被皇上或任何一个王爷看中，此后便是皇家的人，那风城与皇族便是连襟干系，如果刚好能被未选王妃的王爷看中，皇位之争时摆布两相联手帮手，这江山......

“咳咳，柳丞相之女若能为王妃，儿臣求之不得。”赫连尘说得不徐不缓，惨白如纸的脸上带着如莲花普通洁净纯洁的含笑。

宫灯一挪开，刘中远远瞅了眼，瞥见青黄的龙爪菊已泛了玄色，可惜地叹道。

“谢皇上，臣女现献一画《共婵娟》为此月圆夜扫兴。”她娇媚而笑，氛围里只听有人倒吸气的声音“嘶”――

“是啊，早传闻燕国第一美女柳寒寒的隽誉了。”

高台上嵌地的无顶宫灯披收回昏黄的光辉，浅浅得缠绵在流彩的宫装裙摆，她身形灵动，远了望去，如朝霞环抱，勾画出一股不入凡尘之气。

座下的风城不屑一嗤，悄悄光荣，他的阿月没有出过甚么风头，在这魏城一向冷静知名，不然也被这个老匹夫当作物品似的给卖了。

柳寒寒瞪圆了杏眼，血气逆行冲得她脑袋犯晕。

他愤激的摸着酒杯却又停下了，在皇上跟前，他千万不能失了仪态。哎，这个寒寒常日聪明机灵，彻夜怎的笨拙至此呢，宫灯寄意虽好，可不能实际扑灭或吊挂安排那又有何用处呢，倒不如扔了换四张白宣纸作画！

柳左相只恨爹娘没给生出个尾巴，好让他在这死力正襟端坐的时候也好甩一甩舒解舒解镇静的情感。

手中羊毫伴随轻巧的舞姿在宫灯四周留下深浅不一的陈迹，纱裙翩飞，灯辉摇摆，她在笔架边自如选笔，藕臂暴露半截，洁白如雪的肌肤在妖娆中增加了些许艳色。

“臣女柳寒寒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千万岁。”

只是那张美艳的脸上，也许是因为过分润色，抑或太决计假装，总感觉美则美矣，却没甚么特性，简朴的说就是：柳寒寒从脚尖到脖子都很有仙气，但那张面孔生的是尘凡间的美，会叫人冷傲，然，冷傲以后可值得回味的却很薄弱。

柳寒寒喜不自禁，提着纱裙又一拜。

龙座上的天子因他这掩于手心的闷声咳嗽，视野从高台方向寻了过来，一丝父亲对儿子与生俱来的心疼不经意的从他喜悲向来不露于色的眼底排泄，浑浊的眼一点点黯了下来。

“哎，都雅是都雅，就是可惜了容妃娘娘亲手栽种的龙爪菊。”

赫连尘听他说的话，也终从假寐里醒了过来，开眼看天下了，他只瞥了眼那被主子们当作停滞物的宫灯。嘴唇冷峻的微抿了一下，幽黑的瞳孔里沉着还是。

他越想越开阔，越想越镇静，一点也不把本身当外人，跟自个儿要嫁女儿似的。

“真的是倾国倾城啊。”刘中看得眼都直了，砸吧了半天的嘴，迟迟惊呼出这么一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