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洞房错(1)[第2页/共2页]
流霜的视野忍不住追跟着飞舞的喜帕,喜帕翩舞着好似胡蝶般落在阿谁一身吉服的男人身上。
流霜敏感地发明,仿佛有寒意从他身上满盈而出,而她,刹时仿佛被那寒意冷冻。
流霜正被丫环搀扶着要分开喜堂,听到这声音,忍不住皱眉。这是谁,如何这般混闹?哪有在拜堂时便要看新嫁娘面貌的,她的喜帕只要在洞房之夜才气被夫君翻开的。
“三哥真吝啬,我但是巴巴地跑来看新嫂嫂的,三哥就让我看看嘛。”那声音不依不饶,语气里透着一丝撒娇的意味。固然提的是无礼的要求,但他好听的声音却让人没法着恼。
“这就是新嫂嫂吗?”一道人影俄然移了过来,硬生生地挡在了她和百里寒之间。
真要嫁了吗?嫁给一个不算陌生的陌生人。
他打量了流霜半晌,俄然嘴一撇,坏笑着说道:“三哥,你骗我!你不是说你的王妃是绝色美女、倾国倾城的么?我如何瞧着不是!三哥,你的眼睛莫不是长到屁股后了?”
四月十八,历书上记录:谷旦,宜嫁娶。
流霜惊愣于面前之人的出尘脱俗。他身姿高挺,气质文雅,边幅极其俊美,端倪苗条疏朗,模糊留有少年时的影子,但是比之当时愈发俊美脱俗,少了一丝少年的稚气和意气,多了一丝男人的成熟和魅力。
花轿到了宁王府,但听得沸腾的人声,如开了锅的水。一时候鞭炮爆起,锣鼓齐鸣。鸾轿悄悄一抖便停了下来,轿帘被翻开,一只苗条如玉的手伸了出去,男人陌生的气味顷刻扑来。
她自小身中寒毒,本不期望完竣姻缘,只求踏遍千山万水,为病者解忧。因为作为一个素有旧疾的医者,她最体味病者之痛。
她看不到百里寒,只从喜帕下看到了他的一双脚。脚蹬一双斑斓软靴,上面绣着精美的龙纹,比之七年前那双湿淋淋的靴子愈发精彩,尺码也大了很多。
不算陌生,是因为她曾女扮男装救过他一命,这些年她也老是不经意地记起他,记起他那双亮如星斗、寒若冰泉的双眸,记起他梦里无助的梦话。
窗外的热烈声,让流霜感遭到,这婚事是昌大昌大的。百里寒对她,还是极其器重的,心中涌上一丝淡淡的高兴。
皇家的婚礼是烦复的,礼节是烦琐的。流霜也记不清本身拜了多少礼,磕了多少头,她并不感觉累,因身畔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