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阳谋阴谋[第1页/共2页]
好毒计!
胡景阳诧然的看着杨简,好一会才笑了起来,道:“杨兄,你可够坏的啊……”
“二郎,你在此稍候,我去拜见朝奉。只要他点头,我们今晚便能够联络巡检司,筹办抓人!”
可如果崔璟真的是为天子来探路,那性子便不一样了。
“胡兄,大师知根知底,就不要藏着掖着了。”
皇家无小事,风吹草动,不能半点忽视。
整垮胡主簿,夺回属于县令的权力,还不至于让他痛下决计。
这是无解的阳谋。
万一徐昀青云直上,官民有别,捏死他和胡家,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轻松。
胡景阳神采阴沉,道:“县里早已查明,是天干物燥,生丝自燃,跟胡家无关。你想栽赃?”
现在为了对于共同的仇敌徐昀,勉为其难的坐下来,房间里的氛围相称的难堪。
杨简忍着内心的腻歪,道:“那我就直说了,徐昀那狗才获咎了胡兄,我们联手经验经验他,胡兄意下如何?”
“周记不利,是因为自燃。那王记呢?”
“不敷吗?”
胡景阳端起酒抿了小口,黑着脸道:“有话直说,不必绕圈子,我没那么闲。”
胡景阳神采变幻不定,接连喝了几杯酒,起家关紧门窗,返来重新坐下,道:“你想的太简朴了!第一,如何把画偷偷放进徐宅?随便找地挖坑埋葬,显得太假。可库房重地,防备森严,又很难进入。第二,退一万步,就算能把画放进库房,可一旦徐昀矢口否定,还是贫乏铁证。加上他有朝奉和县令撑腰,县尉司也不好屈打成招,拿他没体例的……”
清风正店。
胡景阳挖苦道:“你跟徐昀比诗词比术算一败涂地,把吃进肚子里的房宅店铺全还了归去,连州学名额都搞丢了,急怒攻心吐了血,美意义说我?”
真正打动他的,是徐昀大胆古怪,怪诞不经,却越想越感觉公道的推衍!
杨简自顾自的说下去,道:“自两年前胡主簿调任平阳,胡家开端涉足织造业。没过量久,周记的生丝库突发大火,烧毁隔壁十七间房舍,全数产业拿来赔钱,周家父子三人放逐两千里,妻女沦落为妓,后不知所踪。”
杨简盯着胡景阳,道:“可如果这幅传言中被烧毁的画俄然呈现在徐宅某个埋没的处所,被县尉司抓个现行,坐实放火烧毁生丝库的罪名,依大焱律,徐昀必死!”
“你说的是那幅《孝纯贵妃亲桑图》?”
胡景阳怒道:“杨简,你敢辱我?”
“胡兄,我明天来,是跟你合作,不是对敌。徐昀攀上崔朝奉的高枝,他的词才你也看到了,州学入读一年后,必定能顺利通过公试,考入太学,划一有了官身。到时候小人失势,回过甚来,岂有你我安身之地?”
对胡景阳而言,有了这层身份,充足庇护胡家经商发财,别说另有胡主簿在宦海兜底,平阳县没有甚么事摆不平。
胡景阳神采一沉,道:“我警告你,不要胡说话。甚么叫故伎重施?他自家从别处进不来货,干我何事?”
换了平时,实在也没甚么卵用,哪个县不死人的?
“王记店主归程落水,连骸骨都没找到,这口黑锅扣不到胡家头上。”
但是,杨简的话也很有事理。
“是!”
杨简笑道:“胡兄所谓的经验,是不是故伎重施,让徐记布庄进不了货,然后开张?”
"胡兄别忘了,徐昀有朝奉郎的亲笔落款,只要去温州把清欢楼开起来,日进斗金,稀松平常。没了徐记布庄,对他的影响微不敷道。”
大焱朝打消科举,实施学拔取士。
成果毫无疑问,邓芝被徐昀压服了。
“胡兄,之前多有获咎,满是小弟的错。明天喝了这杯酒,我们既往不咎!”